“我跟顧總……”

秦顏晚看著對面的男人們，看他們很想上來阻止她說話，但鏡頭架著他們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的樣子，嘴角一泛，然后說，“的確戀愛過。”

她承認得坦蕩，顧景曜想起那年西城，廣場上那場如星如雨的火樹銀花。

“也確實差一點就走進婚姻的殿堂。”

年少的情書，摘不下來的婚戒，親手設計的婚紗，顧景曜的眼眸又黑又深。

“只是，”秦顏晚在轉折處停頓，柳厭他們的臉色都肉眼可見地繃緊了起來，但她只是無足輕重地一哂，直接跳過，“所以最后分開了。”

“這幾年我在國外工作，今天也是代表洛菲集團，來送顧董事長最后一程。”

她說完了。

沒有提三年前的曠野，沒有提二十八年前的顧家。

柳厭都愣了一下，才不自然地笑起來：“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！秦秘……小姐，還好你出現了，及時辟謠，要不然咱們不僅要演《消失的她》，還要唱《竇娥冤》了。”

秦顏晚意味不明地笑。

“不可能！”

顧夫人不能接受這種功敗垂成，她推開擋路的人，直接沖到秦顏晚面前，但還沒碰到秦顏晚，就被秦顏晚的保鏢擋住。

她緊緊地盯著秦顏晚，“這不可能！我明明親眼看到你被弩箭……我知道了！你當年是被人救了！所以才死里逃生！”

秦顏晚看著她，她拿出手機，喃喃著：“一定是這樣！我還有別的證據！我拍了視頻！你們看！殺人未遂也是罪吧！”

她將屏幕亮給大家，居然是那年曠野上的錄像！

不對，這應該是行車記錄儀錄下的畫面。

百密一疏，顧景曜他們當年清理了所有人證物證，沒想到紕漏出在這里。

難怪，難怪顧夫人敢憑兩個人證就來控告顧景曜，原來還顏著一手。

這份視頻，可以說是鐵證，如果秦顏晚沒有出現，顧景曜一定會被警方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