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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蘇蘇看她一眼，低低道，“這種男人，你還想讓他生生世世死在你的榻上嗎？”

艷妖擦了擦眼角的淚，涼涼道，“他不配！”

林蘇蘇點頭道，“他確實不配。上一世在京城，他也是賭博欠人錢財，原本該被人打死的，因為那灌溉之恩，你報答了他，他因此飛黃騰達，改變命運。

如果他是個知恩圖報的，命運確實會就此改變，可是他不是，注定會失去所有，橫死街頭。

天道輪回，不是不報時候未到，咱們無論是做妖還是做人，只管善良就好，上天自有安排。”

艷妖看著扭打的兩人，忽然喃喃問，“大師，這女人，前世就是那個郡主吧。”

林蘇蘇點頭，“沒錯，就是她，郡主前世作惡太多，得用三世償還，這不過才是第一世。”

聽到這里，艷妖徹底悉然了。

這么多年憋屈在心腔的那一口氣終于長長的舒了出來，突然之間就覺得天地清明了。

她欲修仙，卻不想因情成妖，這么多年在人間躲躲閃閃，不過是憋著一口不甘心之氣。

此刻才發覺，懲罰別人，不過就是在懲罰自己，真是可笑！

過往一切，皆為序章，做妖就做妖吧，從此，她要做一個快樂的小妖。

艷妖深深吐了一口妖氣，看向林蘇蘇道，“大師，謝謝你。”

如果不是大師幫她找到了這渣渣，她定是還沉迷過往，作惡多端的懲罰著自己。

林蘇蘇笑道，“不用謝！”

她擁有寶鏡，可照出塵世間一切冤屈，撥亂反正，幫他們走出心魔，從此走上正道，這都是她該做的。

“前塵過往已了，你準備去哪里？”

艷妖笑了笑，抬手撫了撫長長的發絲，嫵媚至極，“天地這么大，我想出去看看。”

這些年，她因為過往一直困在人間，她想念林里的山澗，想念天山的雪池，也想去看看遙遠的西海……

她有太多太多想去的地方。

“那你保重，山高水長，后會有期！”林蘇蘇拱了拱手。

“后會有期！”

艷妖學著她的樣子拱了拱手，忽然看向一旁的白狐美少年道，“小家伙，一起走啊，姐姐帶你去長白山吃千年人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