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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魚很快就被肖慕找到了。

她一直在找辦法回到海里，可她回不去。

漸漸的她開始絕望了，等待著變成泡沫消失的那一天。

她以為，她都把肖慕騙到了那種地方，遭受著折磨的肖慕應該會很恨她，她應該很快就會變成泡沫了。

她忍受著身體的痛苦，拋棄一切追求的愛情最后成了一場笑話，與其繼續在陸地忍受著這些折磨，她還不如變成泡沫消失。

可她等啊等，等啊等，始終沒有變成泡沫。

她不明白，肖慕不是已經不愛她了嗎？為什么她還沒有變成泡沫？

小魚大概不知道，人類的感情本就是極其復雜的，恨到極致其實也是愛，只要最后一絲愛意還在，那就還是愛。

所以變成泡沫是不可能變成泡沫的，她必須要活著，忍受著無法回到深海的煎熬、忍受著美好的愛情變成蚊子血的打擊，還要忍受著生活在陸地上的各種身體折磨……

直到她真正死去的那一天。

肖慕找到小魚的時候，他以為他依舊可以像從前一樣對小魚。

反正人魚在陸地受到律法的制約，而因為這些律法剛剛形成還不夠完善，所以是有很多漏洞的，只要他不殺死小魚，那么身為男朋友的他無論對小魚做什么，都受到律法的保護。

所以小魚那些親人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對小魚的虐待而報復他，他有恃無恐的很。

但他忘了，小魚沒有魔法，小魚的親族沒法報復他，但人魚族有一個專門研究藥水的女巫。

女巫研究了一瓶可以讓人魚在陸地上力氣變大的藥水，小魚的親族將這批不過藥水給了小魚。

喝了藥水的小魚不說力大無窮，但這樣的力氣對付肖慕是綽綽有余的。

更何況，肖慕還失去了一顆腰子，身體大不如從前，根本無法和小魚對抗。

因此，兩人之間的情況一下反過來了，從前都是肖慕虐小魚，現在該輪到小魚虐肖慕了。

肖慕怎么都沒有想到，他把小魚找回來，不僅不能隨心所欲，還要遭遇小魚的反殺。

小魚積壓已久的怨氣爆發出來，是很可怕的，她肆無忌憚的摧殘著肖慕的身體，肖慕幾乎以兩三天進一趟醫院的頻率在苦苦煎熬著。

不過小魚發泄了一段時間，就停手了，因為在人類社會生活是需要錢的，而她已經掉不出眼淚了，沒法用珍珠換錢。

那讓她去找工作嗎？

她根本沒有在人類社會成長的經歷，怎么可能做得好人類的工作？

所以最后還是要肖慕賺錢養家。

既然如此，那就肯定不能再打肖慕了，得讓肖慕出去賺錢。

可現在的肖慕又能找到什么好工作？曾經的傲氣被磨平，自律被自暴自棄取代，他沒有辦法找到那些讓他光鮮亮麗意氣風發的工作。

小魚也不在意，反正只要能賺錢就讓肖慕去，至于那個工作會不會對肖慕造成什么傷害以及肖慕愿不愿意，他是不在意的。

因此，肖慕在酒吧喝酒喝到胃穿孔，在工地軋鋼筋軋到捅穿腳心，在工廠踩縫紉機踩到腳冒煙……

肖慕好苦，肖慕好絕望，他想逃離，可根本逃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