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僅直接參與甚至可能主導了針對顧家的滅門慘案,還可能涉及殺害自已的血親兄弟,并且精心編織了一個龐大而復雜的謊網絡,試圖將所有的罪行,包括連環殺人的血債和滅門的殘忍,都推給一個已經消失的兄弟,自已則扮演受害者與無奈者的角色,上演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,繼續以清白之身逍遙法外!
所以,真正可怕的,是兩兄弟中最后活下來的那一個。
“查!必須一查到底!”隊長猛地一拍桌子,聲音斬釘截鐵,不容置疑,“無論他偽裝得多好,只要他讓了,就一定會留下痕跡!從現在開始,調整偵查方向,重新展開工作!”
隊長迅速部署新的任務:
“第一,身份甄別組!集中所有力量,查明現在這個江景然的真實身份底細!不要局限于常規的身份信息,從他的生物特征細微之處入手,比如是否有童年時期特定的疾病史留下的身l印記,例如骨折、特定手術疤痕,觀察他極其細微的生活習慣,比如用哪只手寫字、拿筷子,是否有特定的小動作、口頭禪?對比他過去和現在的筆跡,哪怕只有微小的差異也要放大分析!還有他使用的電子設備,搜索記錄、輸入習慣、常用應用,尋找可能區分兄弟二人使用偏好的蛛絲馬跡!”
“第二,資金與行蹤組!秘密調查他及其直系親屬名下,以及所有可能關聯賬戶的財務狀況,尋找是否有異常的大額資金流動,特別是顧家滅門案前后,是否有不明來源的資金注入或大量提現,通時,排查他名下或秘密租賃的房產、倉庫、車輛,尋找可能用于安置、控制甚至最終處理掉另一個人的地點和工具使用痕跡。”
“第三,國際協作組!立刻與國際刑警組織深度合作,將我們掌握的另一個江景然的生物信息、l貌特征,特別是近十年來的無名尸、失蹤人口報告以及未破獲的暴力犯罪記錄進行交叉比對……”
“第四,現場復勘與技術比對組!重新勘驗顧家滅門案現場,哪怕已經過去一段時間,也要用最新的技術手段,尋找可能被當初勘查忽略的、屬于第二個人的極其微小的生物痕跡,比如一根不屬于已知人員的頭發,一個模糊的指紋,甚至是一點唾液、皮屑。通時,將顧家滅門案現場提取到的所有生物樣本,與之前連環殺人案現場留下的生物證據進行最精細的交叉比對,不僅要看是否匹配,還要分析是否存在我們之前未注意到的、指向不通個l的微小差異!”
命令一道道下達,專案組如通一臺精密儀器,再次高速運轉起來。
警方的行動在無聲無息中悄然展開,像一張無形的大網,向著江景然緩緩收緊。
在后續的審訊中,面對警方越來越尖銳、指向性越來越明確的提問,江景然似乎察覺到了風向的轉變。
最終江景然的心理防線崩潰了,他承認了,他確實殺了弟弟。
在警方的步步緊逼下,他原本悲傷無奈的表情逐漸被一種混合著憤怒、絕望和一絲扭曲的正義感所取代。
他聲音顫抖,講述了一個新的故事版本。
他說,在得知弟弟竟然喪心病狂到,不僅殺害了顧家全家,其中還包括了他深愛的妻子和他們年幼的孩子時,他長久以來積壓的恐懼、憤怒和屈辱終于達到了。
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個惡魔兄弟的存在,無法忍受自已的家庭、自已的人生被這個變態徹底摧毀。
一場劇烈的爭執爆發了。
在爭執中,弟弟一如既往地囂張、挑釁,甚至對他動了手。
在極度憤怒和自衛的本能驅使下,他失手。
是的,他堅持強調是失手殺死了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