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——咔嚓嚓——！”

仿佛天地骨骼斷裂的巨響，從冰墻深處傳來。

那存在了數十萬載、亙古不變的極寒冰川，此刻正從內部開始崩潰、瓦解！

巨大的冰體斷裂，墜入下方，旋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飛速消融，化作滔天巨浪，裹挾著毀滅性的力量，向著長城的方向排山倒海般撲來！

“水！好大的海嘯！”有年輕修士驚呼。

然而，那足以淹沒沿岸一切的恐怖浪濤，在逼近長城腳下那條新生的護城河時，異變陡生！

護城河水面憑空產生一股巨大的、無可抗拒的吸力，如同巨獸張口，將那洶涌而來的海水盡數吞納！

河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兩側擴張，河面迅速拓寬至千米以上，河水幽暗，深不見底。

詭異的是，無論吞入多少海水，河面始終維持著一種絕對的平靜，水位不見絲毫上漲，仿佛連通著某個無盡深遠的異度空間。

“這河有點意思。”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陸塵身邊響起。

陸塵轉頭，有些意外：“裴東來？你不是在梵蒂岡閉關嗎？”

他記得王雪離開時都沒能叫動這位爺。

裴東來笑了笑，目光卻一直盯著下方幽深的河面：“這等決定種族命運的大場面，錯過豈不是要后悔幾輩子？況且......”

他頓了頓，語氣帶上了一絲探究：“這條河的氣息，讓我想起了冥河。”

“冥河？”陸塵挑眉，他并未從中感受到冥河那股純粹的死亡與輪回法則。

“很像，但弱了很多。”

裴東來緩緩道，“像是被稀釋了無數倍，或者......只是真正冥河在此界的一道影子。不過，用來當護城河，隔絕兩界，倒是恰到好處。”

仿制的冥河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