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只是泥砌的院子，也比別人家好上許多。

正房里，除了二房在縣城上學的顧長明，顧家人齊聚。

看著像是剛吃過早飯，桌上還有雞蛋殼，菜里也能見到肉末。

伙食可比大房好。

姜瑤心下嘖了一聲。

人家吃蛋吃肉，她喝野菜糊糊。

差別對待啊。

宋氏低眉順眼，“娘找我們來，有什么事？”

顧老太五十出頭，一臉兇相，看著就很不好相處。眼風一掃姜瑤，冷冷道：“聽說你昨夜差點殺了宴兒？”

院子又不大，昨夜大房鬧出的動靜，其實他們都是聽到的。

姜瑤心下冷笑，要是真的關心大房和顧長宴，昨晚就該去瞧瞧了。

不過幾步路。

可除了三房的孟氏，顧老太和二房卻都沒露面。

揉了揉眼睛，姜瑤眼眶紅通通，“是相公昨夜醒了，知道了自己的情況，不愿意拖累家人。不想爺奶這么大年紀了還為他操勞。”

顧老太面皮一燥。

她開始也是操心過的，畢竟這個孫子實在出色，給她長了不少臉。

可后來，顧長宴在她心里，就完全是個拖累了。

“相公求我，我......我也只是做做樣子。若不然，相公又不能反抗，我要真想害他，他早死了，還能活到現在？”

這話合情合理，顧長宴還活著，就是最好的證據。

顧老太皺了皺眉頭，她也只是問問，并不是很關心。顧長宴真死了，對她們反而是解脫。

顧老太給二兒媳程氏使了個眼色。

程氏會意，從懷里掏了張欠條，在姜瑤和宋氏面前晃了晃，“大嫂，媳婦娶回來了，這錢是不是也該還給我們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