搖搖擺擺進了府門,順著記憶往玉暉院的方向去,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,繞了好久也找不到玉暉院的大門。他晃晃悠悠踏下連廊,極不耐煩的拂開擋路的柳絳,上眼皮和下眼皮像是要連在一起似的,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。
看到一個院子門開著,他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酒嗝后走進去,院子里無人,他吼了一句酒話,“人呢,都給爺出來。”
沒人回答,孫學武開始罵罵咧咧,“賤婢,賤奴,敢取笑爺,爺把你們都賣到窯子里去,叫人好好受用受用。”
看見房門大開,他現在口渴,更想高床暖枕。
進了門,左右沒看到茶壺,便撩開垂簾進到里屋,他看到桌上有茶壺便裂著嘴,打著嗝笑了。也沒規矩倒出來,直接抱著茶壺就開飲,等到喝夠了,把壺一扔,嘴一抹便要往床上躺去。
這時,他的腳徒然踢到個什么東西,并那那東西還發出一聲嬌媚軟吟,“嗯……。”
孫學武聽得耳根酥軟極了,一股異流從腳底暈暈乎乎爬上頭頂,他擦了擦眼,看著地上躺著女人,但他看不清人的模樣,只覺得她繼續發出的似痛似喜的聲音,在他腦子里久久盤暈不去,漸漸地,他覺得他比之前更醉了。
他癱坐在地上,不小心壓到了女人的手,那人又發出一聲嬌哼,這下子,孫學武就忍不住了,心里癢得像成百上千只貓在抓,成百上千只螞蟻在爬。他額間滲著汗,他口渴,女人的香氣像是勾魂的繩索。視線模糊中,他好像看到一張臉,蘇瑜的臉,強烈的興奮感刺激得他腦袋里冒出一句話。
“得到她……。”
幾只麻雀落到云暉院中,孫玉溶正忐忑難安的焦灼著,聽著外頭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,很是厭煩,站到門口沖著當值的女使吼道:“都是死人嗎?把這些雀兒鳥兒都給我趕走,吵得人煩死了。”
幾個女被吼得一怔,趕緊去追趕麻雀。
麻雀很快被追飛得亂竄,幾下就不見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