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美媛向長公主投去感激的眼神,這個時候能有人替她說話,多少令她冷靜了些。
蘇瑜是打算慣一慣長公主這脾氣的,可是她既然執意要替肖美媛出頭,蘇瑜也就不打算客氣了,“回長公主殿下的話,民女本該真謝謝您的提醒,可是那日在長公主府上的宴席上,大家都知道現在御史太太與沈御史婚前暗通款曲,又在二人大婚之日休棄舊妻,這般品性不端,私德無矩的人家,民女巴不得一輩子都記不起。民女也奉勸長公主別記著此事,污耳清明呢。”
這是在怪她多管閑事?她怎么敢?長公主深吸口氣,正要斥責,梁太后語色漠然開口,“阿玨,你懷著身孕,好好養胎才是正事,這些閑事用不著你操心。”
太后的話算是給長公主搭了臺階,長公主就著臺階也就下了,“是。”
蘇瑜跪得久了,先前又在宮里繞了那么多路,現在身子有些疲倦,可是這梁太后就是不肯叫她起來,她也更不可能奢望得把椅子坐坐。
廳中一片靜謐,惟一的聲響,是梁太后茶蓋碰茶碗的聲音。
“蘇姑娘頭上的簪不錯,哀家記得最后一次見,是在尊儀太后還活著的時候。”
坐了許久,看了許久的爭鋒,皇后終于找到契機插句話,“怎么,這簪子還有什么出處么?”
梁太后點點頭,像是沉浸在某個回憶里,“尊儀太后剛進宮那會兒很得大行皇帝寵愛,那年藍田新進貢一塊玉石,雖只有二指寬窄,卻是難得的奇玉,握著手里生香發暖。大行皇帝命人打造了一支簪子,就是這支桃花流疏簪,它被大行皇帝賜給了尊儀太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