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適才老奴在院子里折赤梅給姑娘插瓶,碰巧遇到那婆子在訓底下人,問了由頭才知道那底下人正嚼姑娘的清白,本想立即說得姑娘聽,姑娘看話本子認真,老奴就沒敢打擾。”
她昨日明明聽孫嫻說余氏給雍哥兒準備相看什么顧家的姑娘,怎的又把她扯進來了?莫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拉她下水想看她笑話?蘇瑜面色涼薄一笑,“這話傳得真有意思,我估摸著許是又有人不安分,想著搬不倒我,往我頭上扣盆屎也舒坦。”
“嬤嬤,叫蝶依去打探打探到底怎么回事。”蘇瑜語色平穩,絲毫不亂,說完,繼續看著手中的話本子,她倚著軟榻,側光中睫毛很長,骨相極美。
不緊不慢的吃了一盞,蝶依便將消息打探清楚回來了。
她恭敬的立在軟榻前,回了話。
“原來是外祖母痛惜于我。”蘇瑜了然。
“是。”蝶依低頭應道:“當時只有二太太和溶姨母在,姑娘與霞暉院未有嫌隙,只怕這話該是從云暉院傳出來的。”
孫玉溶,管得可真寬啊!
“姑娘。”采玉又從外打簾進來,五官都愁在一起,“姑娘,不好了,玉暉院的武二奶奶不知從哪里抬來一籮筐破鞋,正起勁兒命人掛在咱們院兒前的樹枝上呢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