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跟得姑娘久了,自然知道。”采玉沒細說,回身去鋪床疊被。
夏蓮捧來漱口的鹽水,“姑娘早膳可有特別想吃的,奴婢好叫人準備。”
“我想吃豆漿包子,再配碟二姐腌的小咸菜。”
“是。”
洗漱完畢,蘇瑜也換了身煙青色交襟褥裙,外罩了個繡有雀落海棠枝的褙子,看著桌上擺放的早膳,蘇瑜不緊不慢吃起來。
此刻,景暉院南面偏僻的角落里,那婆子正黑臉訓著一個培土婆子一個守門婆子。
“你們這些嘴碎的老虔婆,舌頭不想要了么,敢在景暉院里亂嚼話。”那婆子本就出身低下,嘴里的話自然也高雅不到哪兒去,怎么難聽怎么說,“實在忍不住嘴皮子,回屋找男人去,他總會讓你們嘴巴歇不下來。”
兩個婆子被罵得臉臊紅臊紅,卻也不敢吭氣,自從上頭袁嬤嬤放了權力在那婆子手頭,她就成日拿著雞毛當令箭,渾身都抖起來了。
“你們既在景暉院當差,該維護自家的主子姑娘,怎么外頭胡說八道你們說得津津有味,怎么,想看我們姑娘的笑話是不是?別忘了,你們可是在景暉院當著差呢。”
那婆子這話聲徒然拔高,正巧被從廊下過來折梅花插瓶的袁嬤嬤聽見了。她本不打算摻和那婆子訓人的事,但后頭聽著關乎蘇瑜,便不得不仔細了。
“那媽媽,你們在說什么?”
那婆子見袁嬤嬤懷里抱著一株赤梅,臉色一怔,隨即到跟前福了福,“袁嬤嬤,您又來給姑娘折花插瓶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