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孫嫻也佩服起蘇瑜,那二堂嫂那般厲害的人物,居然被蘇瑜懟得啞口無,氣得砸屋里東西出氣。“阿瑜,大伯娘為人老實謙和,貪上二堂哥和二堂嫂那樣的兒子和媳婦也是她倒霉,你可別因此疏遠了大伯娘,她是個拎得清的。”
得虧她拎得清,否則今日玉暉院這趟她是怎么也不肯來的。
“妤姐姐病得這樣,可有請大夫來瞧?”蘇瑜擔心起孫妤,她記得她手的溫度,感覺跟死人無甚區別。
說到這里,孫嫻腳步慢了些,嘆道:“昨兒大伯娘一家回來,祖母見到妤姐姐也是心痛難耐,可是咱們這樣的人家,宮里的御醫夠不著,只能在京中那些名醫圣手里摸撿,三嬸娘說烏梅巷有個謝圣手,專治婦人病,祖母昨日便派人去請,結果那謝圣手一來,只瞧了瞧妤姐姐,只把了脈連藥都省開,直說準備后事,大伯娘哀求了好一通,那謝圣手才勉強開了副方子,只說盡人事聽天命。”
烏梅巷的謝圣手,蘇瑜有些印象,當年她蘇玫生了一胎后兩年都無孕,去請了烏梅巷的謝圣手開了副藥,吃了兩個月就傳了喜訊,樂得沈重霖賞了好些銀子給他。
說起來謝圣手也只是治治婦人內里不調,經期紊亂方面的病癥,對于孫妤這種傷了根元的他也只能束手無策。
“我看什么圣手,分明就是慵醫,咱們請他來白白花了那么些診金。”孫嫻有些氣不平。
“再有請別人嗎?”攜裙踏上連廊,蘇瑜的腦子飛快的回憶,回憶京城有哪些大夫對婦人的疾病方面有心得手段。
孫嫻搖搖頭,“再沒有了,不過三舅娘背著祖母跟大伯娘說,這種病找尋常的大夫不行,得出奇招,說是……說是……。”
說著說著孫嫻眉皺臉紅。
蘇瑜疑惑的望過去,“說是什么?”
孫嫻左右看了看,爾后附在蘇瑜耳邊輕聲道:“三舅娘說讓大伯娘去秦樓楚館里打探打探,說是那種地方得這種病的女子數不勝數,或許有辦法治妤姐姐的病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