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太太輕輕拍著蘇瑜的肩膀,笑意不減,心下卻十分凝重。
孫妨和孫嬉真是叫蔣氏給教壞了,可是蘇瑜呢,依舊沒半絲同情之心。
妨姐兒要傷害她,她可以喊,可以叫,床前血腥那一幕完全沒必要。
但她什么也沒做,更沒半分阻止的意思,就那樣放任嬉姐兒受傷。
“你三舅娘鬼迷心竅,我自會教訓她,你就別跟她計較。”周老太太看似安慰,實則提醒,“這景暉院我會親自教人過來服侍,保證往后牢得跟鐵桶似的,嬉姐兒和妨姐兒與你總算是姊妹一場,從前諸多誤會和傷害,我這老婆子都期望過去后就作數,誰再提都沒意思,是不是?”
外祖母這是提醒她要對孫妨和孫嬉手下留情。
蘇瑜眼色微黯,卻也明白周老太太作為大家長輩的苦心。
誰不愿一家子和樂融融,母子慈孝?
更是孫家才在京地落戶,若傳出什么不好的流,只會叫街坊新增笑話。何況這里不是上河縣,街坊也不是普通的街坊。
“祖母寬心,阿瑜知道。”
周老太太沒留一會兒就往青暉院去,蘇瑜象征性說了幾句擔憂的話,等到周老太太一走,唇角立即浮上狡獪的笑。
她立在門口廊下,雪嬌為她遞來一碗牛乳,“據說這牛乳有安神之效,今夜事亂,姑娘且試試看。”
蘇瑜捧在手里,掌心溫溫熱熱很舒服,“你們說蔣氏這次又栽了這么大個跟頭,真會聽外祖母的訓從此與我相安無事么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