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用管此事,不論小皇帝如何安排,沈重霖也翻不起什么風浪。”
青藍默默聽著,宣祈又說:“一年一度的史部司考就要出來,天下的官又得有不少得動挪動挪,或許沈重霖一直不得志,認為此是個機遇罷。”
“是,屬下……。”青藍語聲未落,眼前落下個人影,正是蝶依。
“屬下叩見王爺。”蝶依跪在地上,不敢不恭敬。她和雪嬌都是攝政王屬下的死士,本沒有名姓,這次出任務才得了‘蝶依’‘雪嬌’的名字。
“起來吧。”
“謝王爺。”
“你來是有事?還是讓蘇瑜瞧出了端倪?”宣祈十指交插,語氣危險。
蝶依半彎腰,已是被宣祈周圍冷冽的氣息嚇得脊背生寒,“屬下不敢不謹慎,蘇姑娘并未起疑。只是有件事或許有礙于蘇姑娘的安危,屬下不敢不來稟報。”
蝶依處事比雪嬌老成,她說有事宣祈還是大可一聽,“說說。”
雪嬌便將蘇瑜在上河縣所發生的后續事情一一作了稟報,蘇瑜是怎樣一一排查找到栽臟陷害的賊人,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真正主謀,以及如何被逼離開上河縣,下河縣蘇家繼母又是如何為她配親都說得干凈。
前半部分宣祈毫不意外,依蘇瑜的巧智和手段查出真相是遲早之事,她栽就栽在日子過得清閑,忘了防人之心不該松懈。后半部分宣祈就聽得俊美的輪廓陰冷層層,如同這四周圍來的霧,就要濃得化不開。
“我記得吏部右侍郎曲文德曾有恩于寧威將軍府,那岳家二郎岳遠從北邊回來還沒歇幾日又被派出去繳匪,戰功著著,又得小皇帝重用,本王要是有姑娘也會考慮招他作東床。”
宣祈站起來,往前頭走了幾步,那邊靠近水榭,使得微拂的夜風更涼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