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哥兒媳婦說:“奴婢嘴碎,胡說八道污了姑娘的耳朵,奴婢該死。”
桑媽媽說:“奴婢嘴碎,奴婢自己把自己的嘴巴打爛了,求姑娘忘了那些混賬話吧。”
底下這兩人自打耳光還真是不留余力,袁嬤嬤已經告誡過她倆,若不想被趕出莊子就跟姑娘不停認錯。她們才從孫家出來,好不容易各自成了主事不再給你打下手,再被趕出去,趕出去要去哪里找活路?
蘇瑜將賬冊丟至一旁小案,“好了,別打了。”
祥哥兒媳婦和桑媽媽停了手,壯著膽子抬頭滿心滿眼的狐疑看向蘇瑜。
這個姑娘年紀尚小,卻管著她倆的去留活路,更因相處時候短不知其脾性,不得不害怕。
“魚水之歡,夫妻之樂,兩廂情愿才是佳偶,否則難免心生怨懟。”蘇瑜慢慢悠悠開口。“我稱你聲大嫂子吧,不知你還受了什么委屈,可一并說來我聽聽。”
袁嬤嬤暗自驚詫,想出聲阻止卻又開不了口,這是主子在訓話呢,她也是奴才,哪里能輪到她開口?她也只能在事情結束后明里暗里提點提點。
祥哥兒媳婦的眼又積滿了淚,她又才想起這小姑娘不僅是她的主子還是個被休出門的。她既是這般好說話的問她,定是能體會她的難處,“好姑娘,奴婢心里苦啊!奴婢和奴婢當家的成婚半載,肚皮一直沒動靜,婆母嫌棄我母雞不下蛋,逼奴婢吃了好些藥仍不湊效。當家的心里也算是裝著奴婢,只是他除了奴婢月信期外從不顧奴婢意愿行房,奴婢心里不痛快得很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