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菀的腳步頓在了那里，扭頭居高臨下的打量她，“祖母，這話是什么意思？我母親？不是意外身亡的么？”

“你何必明知故問？”

江老夫人嘆了一口氣，盯著她那張同蕭云錦異常相似的臉，神色越發的復雜起來，“你同你母親一樣，聰明伶俐，也膽大，在祖母身邊也敢安插人。當年你母親若是有你一半的膽量，也不至于會落到那種地步。”

這話已然是挑明了，江菀冷笑了一聲，“我母親并非是沒有膽量，不過是敬重祖母，也信任父親罷了，她哪里會想到自己視若親人的人會背叛她。”

“你果然是已經知曉了。”

江老夫人的心已經徹底沉了下去，從前的往事如今府里的知情者，除了她和守序，也只有花嬤嬤了。

想起先前的種種不對勁，江老夫人哪里還不知道是花嬤嬤在里面做的手腳？

但事到如今，她又能說什么，只能長嘆一口氣，怪自己信錯了人。

“你以為是我們背叛了你母親，焉知不是她對不起我們江家？”

江老夫人想起往事，神色有些激動，喘了口氣又道，“她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，自己惹火上身，還險些連累江家為她陪葬。江家最后冒著被牽連的風險，替她收斂尸身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！”

“我母親如何對不住江家？”

江菀被這番無恥的話語給氣到了，低頭揪住了江老夫人的衣襟，眸光冷冷的盯著她，“我母親如何對不起江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