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，你好厲害。”

江菀沖他豎起了大拇指，“一句臟話沒說，將江家上下都罵了一遍。”

也是江守序平日里隱忍慣了，若換做其他人，指不定當場就被氣得跳腳，要拉著蕭云翊決一死戰。

“少拍馬匹，”蕭云翊哼了一聲，表示自己不吃她這一套，“老實交代，這幾日、你究竟做了什么？那商督主還特意遣人報信，讓我替你打掩護。說，你何時又同商陸攪合在一起了？”

江菀原本面帶著笑意，聽到他問話，臉上的笑意就不由得淡了幾分。

母親的事，她暫時并不打算讓蕭云翊知曉。

蕭云翊同蕭云錦自幼一起長大，姐弟兩之間的感情深厚，若是蕭云翊知曉她母親被困在江家，被人那般折磨，定然會發瘋的。

“你這小丫頭，怎么這副模樣？”蕭云翊有些緊張，“難不成是那商督主欺負你了？”

他倒是沒往其他的地方去想，只想著會不會是商陸太過嚴厲，嚇到江菀了。

“哪有？”

江菀搖搖頭，忽然想起來什么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，俏皮的在他面前走了好幾步，最后還拎著裙擺轉了個圈。

“你的腿全好了？”

蕭云翊有些喜出望外，又催促她揭開面紗，等看清楚那幾乎淡到看不見的疤痕，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，“臉上也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
“先前就已經好得差不多，只是彌月阿姊囑咐要循序漸進，所以出門一直不曾離開輪椅。這一回出門有些倉促，沒來得及帶上，便也就不用了。”

實際上彌月離開京都那陣子，她的腿就已經能下地行走，只是坐慣了輪椅，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能離得開這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