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定會殺了她們的。

“母親，”江菀還困在過去的回憶之中，“不要死，嗚嗚，不要死……”

“阿菀會很聽話，不要打母親……”

“阿菀不怕疼，求求你，打阿菀……”

那一聲聲骨頭碎裂的聲音，仿佛是敲在了她的身上。

江菀再也承受不住，睜眼吐了一口血，陷入了昏沉之中。

老道士連忙伸手探了探她的脈象，又扒拉了一下她的眼皮，輕輕吐了一口氣，“還好，吐出的只是淤積已久的淤血。吐出來的反而是好事。督主莫要擔憂，老道這就去熬幾副湯藥，女郎服下去便沒什么大礙。”

老道士關上門，瞧著商陸依舊緊緊的攥著江菀的手，忍不住摸著胡須偷偷笑了起來。

無需掐指算算，他也瞧出督主他呀，是紅鸞星動，早就喜歡上人家姑娘了。

老道士想了想，還是掐指算了算，督主確實是遇到正緣了。

只可惜，這女郎的姻緣晚成，督主想要同她修成正果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。

商陸的手輕輕撫上江菀的臉，“還真是倔強的小女娘。”

從他第一次看見她，便知道這小女娘是個麻煩。

張揚肆意，四處惹禍，還敢說他壞話。

他本不該注意這樣到這樣的小女娘，可不知為何視線總是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，時不時的便會想起她。

后來雪山相見，她一身傷的爬過來拽著他的衣服求救，他的心在那一瞬間就已經軟了。

他不該同這樣的女郎糾纏，他應該拋下她不救她。

可看著那滿地的血痕，她含淚的眼，他的心終究還是軟了。

“江菀，”商陸捉住她的手，湊到唇、瓣，幾乎是虔誠的印上自己的唇，“你不該招惹我的。”

“我也不該同你糾纏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