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年被迫出宮,十五年了,我幾乎已經完全忘了宮里是個什么風景了。”
她的聲音清揚好聽,云瀟月這么一聽,倒覺得更像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的聲音。
這好像和她在香雅殿里聽到的長公主的聲音不太一樣啊。
難道長公主還練過口技?
長公主緩緩蹲下來,長長的裙擺和披風拖地,她幾乎和對面的人平行,手里的燈籠放在地上,燈光更暗了。
“我那個侄子和攝政王,應該正在明爭暗斗的好時候。”
長公主的聲音幽幽的傳進云瀟月的耳朵里,云瀟月微微蹙起眉。
她聽長公主這個意思,怎么好像是要看著國主和周冶打起來似的。
長公主身上的白色披風,上面的大帷帽掉下來,露出長公主本來的樣子。
長發挽起,也不知道長公主去怎么保養的,都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了,頭上竟然一根白發都沒有,一頭青絲挽起,遠遠看著十分美貌。
“長公主放心,奴才在宮里這么多年,周冶和周家人不共戴天,國主不滿被周冶把控朝堂毫無地位可,則在暗中培植勢力,兩方明爭暗斗,公主正好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云瀟月的心咯噔咯噔的。
好家伙,原來長公主則覬覦皇位啊。
可是長公主都這個年歲了,即便真的苦心孤詣的把江山籌劃到手了,這個江山她也坐不了多長時間啊。
何況周肆又是她親弟弟的兒子,先帝可是和她一母同胞。甚至是被她養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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