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軍醫愣了愣,但是沒想到她會如此。
好歹也算誠心,況且先前她也的確救了小武的性命,他是男子,又比她年長許多歲,自然不能太同她計較。
“過去的事就別提了。”吳軍醫淡聲道,“既然大家都是大夫,在這軍營里也是為著給傷員治病,也算是同僚,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云軍醫的治病方式,但只要為了將士們好,我沒什么意見。”
“吳軍醫仁心仁術,實在令人佩服。”
云瀟月又拍了會兒馬屁,算是將吳軍醫哄高興了,他便也沒有排斥她留在旁邊偷師學藝。
為了防止之前的爭吵再次發生,軍營中將受傷的傷員分成幾批,每個傷員都有自己的主治大夫。軍醫每人負責幾個傷員,若是有情況嚴重的,可以讓幾位年長資歷深厚的軍醫會診,更有利于施展治療方案,也最大程度的降低了幾個大夫思路不同產生爭吵的可能。
云瀟月除了管著自己手底下的幾個患者,閑來無事時,便十分諂媚的過去給幾個軍醫幫忙,跟個先學徒似的,表面上看起來是怕幾位年長的軍醫累著,實際上就是去偷師學藝。
她有過目不忘之能,尤其是幾位大夫開方時,他們開的藥方,藥物組成如何、劑量如何她都能記住,回去之后再自己謄抄在本子上,然后根據藥物藥性對應病癥,揣測他們這么開方的緣由。
大學時選選修課,她身邊好多同學都選修中醫類別的課,但是因為她偷懶,中醫的課有些晦澀,學分難掙,她便只選修了兩個學期,之后就換了別的選修課。
她現在記得的,只有一些中醫基礎,基本等同于從零學起,實在有些困難。
坐在營帳里,云瀟月摸著手腕上的手鏈,屏氣凝神,閉上了眼睛。
有風吹過,風中帶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。
云瀟月睜開眼,實驗室赫然立于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