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過飯,陸凜坐在案前品茶,看到云瀟月之前畫的解剖圖。
雖然她只畫出了大概,但是他看得出來,她對人體器官結構十分熟悉,并且幾乎不用多加思考便能落筆,一氣呵成畫完整幅圖。
似乎他對她還十分不了解。
昨日處置了孫興武之后,他看到了她畫的刀具圖,其中很多刀型都是現在沒有的,他將圖紙拿給劉少卿看,劉少卿嘖嘖稱奇,只追著他問是哪位能工巧匠畫出來的,應該加以生產使用。
她究竟從哪里學來的這一身的本事能耐?他可從未聽說云老將軍一家有哪位是神醫的。
“案子都破了,這圖再看也沒什么用了。”
察覺他在出神,云瀟月及時打斷他。
“你的圖畫的很好,只不過有些地方與圖譜上不太一樣。”說著,陸凜指了指自己的腹部,“這個地方,難道不是胃腸嗎?”
“胃是胃,腸是腸。”云瀟月拿起他的手,帶著他指了指他問的位置,“這個地方詳細的說叫胰腺,豬的胰腺常用來做肥皂。胰腺主要幫助消化和調節血糖。”
陸凜對她的話一知半解,眉頭微微皺了皺。
“總之是個十分重要的器官。”云瀟月沒有多做解釋,也不好說出太多超出他認知的話,便從一邊拿出針包,“王爺,請上榻吧。”
到現在,云瀟月已經能熟悉的使用針具,并且明確知道每個穴位的具體位置,熟練的一針扎下去,不僅不痛,陸凜能感覺到非常明顯的微脹微麻。
這是她第三次替他針灸,卻已經熟練的像個老大夫了。
他可謂是親眼看著她從隨手亂扎到現在駕輕就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