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呢。”凝珠眼睛一亮,仿佛知道云瀟月要做什么了,“莫非您是想……”
“凝珠,你去打聽著些,看看陳世叔何時進京,及時回稟。”
與此同時,京郊百余里之外的官道上,一隊人馬緩緩前進,車隊前方一匹棗紅駿馬的背上,坐著一位身穿淡青長衫、頗有文人風骨的挺拔男子。
深秋風大,男子輕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,看著遠處一片茫茫的官道盡頭。
“可是快到京了?”
“回大人,還有一百三十里便到城門了。”
“快馬進京。”
陳恪凜眉。
自他被遠放南下,已經過去七年余了。
沒想到再回來,竟是聽聞了摯友的死訊。原以為云兄留在京中能遏制外戚勢力發展,他必會想方設法請命回京,不料……
迎著秋風,一陣長長的嘆息消散,很快被馬蹄踏散。
陳恪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進宮覲見述職,雖是遠放,且多有盜匪猖獗,可南方畢竟沿海,百姓富足,至于匪寇陳恪一文臣也匯報不出什么,不過兩刻鐘便從宮中出來了。
連府門都來不及回,匆匆在馬車上寬了官服換上常服便去了將軍府拜祭。
將軍府大門口,得了消息的楊氏帶著小兒子瑾棟在門內等候著,看著陳恪從馬車上下來,才匆忙出去迎接。
“陳大人安好,有勞陳大人掛心將軍了。”
“嫂嫂節哀。”陳恪在門外站定,恭謹的行了一禮,“一別七年,是我來遲了,未來得及送兄長最后一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