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瀟月站在軟榻邊,周身升騰著熱氣,烤的耳朵有些發熱。
微微閃爍搖晃的暖黃燭光下,陸凜只著白色的中衣中褲,柔軟的布料微微透光,隔著矮桌上的一盞燭燈,她完全可以看清陸凜朦朧的身形。
他的線條流暢,中衣衣襟微微散開,露出兩邊的鎖骨,胸口的肌膚平滑微微泛著光澤,簡直比她每天用護膚油的皮膚還要好。
要說老天實在是太偏心,已經給了他人神共憤的臉,連骨骼線都如此完美。
如果等他死了挖出來,對他們醫學生來說簡直是最完美的標本。
“還不開始?”
正對著云瀟月的陸凜有些不耐煩的抬起頭催促,觸及她不加掩飾的目光,竟有種任人宰割的錯覺。
“馬上。”
云瀟月麻利的打開針包,取出大小合適的1.5寸針灸針,一只手輕輕掀開陸凜中褲,拉到大腿上方。
她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,陸凜心中頓時警鈴大作,如同被螞蟻啃食一般,耳朵根瞬間紅的滴血。
先前在外征戰受了重傷,軍醫整個將他腿上的衣物撕開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。
那時是疼的冒汗,現在是麻的冒汗。
然而下一秒,指尖觸碰,一根極細的針沒入皮肉,還帶了些猶疑的探尋。
針刺的疼痛瞬間在大腦炸開,陸凜卻松了口氣。
“什么感覺?”
云瀟月有些心虛。
大學時她們不舒服請中醫和康復的同學們扎過針灸,她自己倒也知道很多穴位,但是從沒給人扎過。
陸凜算是她扎的第一個人,準確的說是她實驗的小白兔。
“有點……疼。”
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是真的有點疼。
云瀟月皺眉,輕輕轉動針柄,拔出來一些,換了個角度,又扎了進去。
“現在呢?”
陸凜微微皺著眉,大腿后側的肌肉已經有些繃起來了。
“放松。”
云瀟月沒什么耐心的提醒。
“還疼?”
看陸凜抿著唇默不作聲的樣子,便知道她仍舊沒有扎對。
正確的針感是微脹微麻,應該是不會有什么痛感的。
或許是她沒有扎對地方,云瀟月再次提起針柄,轉換角度重新扎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到底會不會針灸?”
陸凜發出靈魂一問。
“我針灸就是這方式,這叫痛苦療法。”云瀟月睜眼說瞎話,待又進出了幾次終于扎對了地方,“多刺激刺激穴位周圍療效更好。”
“本王信你的鬼話。”
要不是看她真有幾分用處,他早就一刀殺了她。
云瀟月挨個穴位的試,試到最后,陸凜腿上已經扎了十多根細針,她也逐漸掌握了手感,越扎越準了。
陸凜更確信她是在拿他練手。
等他腿疾痊愈,必定要殺了她泄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