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宋江不答應,怕他答應的太痛快。
阮美靜跟他過了那么多年,能不知道宋江什么品行么?
“文芳,你說我是不是要錢要少了?”
可能這些年,宋江攢了不少錢,手里不止一千塊錢?
白文芳覺得不是。
“說實話,這七百塊錢他有沒有,我覺得都不好說。”
白文芳早就給阮美靜建議,要把宋江的工資要出來,放到女人手里管著,但阮美靜始終沒要出來。
宋江在外面吃飯、喝酒,花銷一點不少,工廠里的人都知道。
時不時還打賭,日子根本就是捉襟見肘。
這樣的宋江,為什么痛痛快快答應了七百塊錢和離婚的要求?
幾人坐下來研究,也沒想明白。
甘國富不想幾個女人為此煩惱,“管他打什么主意,等辦離婚那天,就都知道了。眼下應該好好準備周末見領導,機會難得。”
阮美靜要跟宋江離婚,跟領導見面,肯定不能帶容易丟人的宋江。
白文芳陪她一起去,甘國富作為孩子的干爸爸,也可以到場。
正好也是甘家結交曲書記的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本是愁容滿面的白文芳和阮美靜,話題立刻轉移到了周末穿什么衣服去上面。
到了周末赴約的這天,阮美靜恨不能把自己所有值錢的首飾都戴宋阮清身上。
要不是宋阮清說富貴人家都喜歡氣質型的,銀鐲子都得給宋阮清套上兩斤重的。
白文芳和甘甜甜癡癡的笑。
本來出席的人數就比正常人家多了位媽媽,甘甜甜身為同樣適齡婚配的女子,就不跟著去了,正好留在家看管弟弟。
甘甜甜故意逗宋阮清,“加油哦~爭取一朝遇見廝守終生的夫婿。”
宋阮清舉起手作勢道,“我打你啊!”
路上,不知怎的,宋阮清腦海里反復回蕩甘甜甜的那句話。
她還是不能把世道想得太簡單。
這個年代,被領導家屬看上了,妥妥的霸凌住!
想申冤都無門,還不像后來網絡發達。
走到小吃部門口,宋阮清徹底后悔了,扭頭就想跑路,然而她回頭,猛地扎進了一堵墻一樣的胸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