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不來呢？”

“總會見到的吧。”

桑玖坐在餐廳，慢嚼細咽地吃著，然后聽著客廳那邊的對話。

不得不佩服卓家老爺子的氣性，這樣都能不被氣的跳腳。要是她，肯定不行了。

只是她不知道的是，老爺子知道就算自己跳的再高也沒用，這個兒子，就是這么個德性，他能怎么辦？

“你這意思是，我若是一直不來，你就一直不去看我？”老爺子沉著臉，已經在暴怒的邊緣走動著了。

卓歷掃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您都已經過來了，現在還問這些，有意思？”

“哼，有意思。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著家的兒子，也是白生了。倒是往別人家跑的挺勤快的。”老爺子陰陽怪氣地說著。

卓歷皺眉。“從一開始，你不就已經知道我白生了嗎？否則，怎么會放任我自生自滅。”

老爺子一噎，臉色頓時很是難看。

管家站在一旁，神色帶著幾分擔憂。

看了看卓歷，眼神示意他服個軟。

然而，卓歷卻視而不見。

客廳的氣氛驟然變得很是沉悶。

桑玖坐在餐廳，猛地吸了一口面，聲音有些大，在這安靜的氛圍下，聲音顯得異常響。

老爺子看著卓歷，鐵著臉說道：“早知道，就不生了。免得現在你還在埋怨我。”說完，看了眼他的腿，眼底閃過愧疚。

只是……哎。

朝著餐廳看了眼，拄著拐杖站了起來。

“也不指望你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，我去看看那丫頭。”

卓歷瞥了他一眼，并未說話。

有些事情，剛開始心里會難受。只是時間久了，漸漸的，那些在意的事情也就變得不在意了，甚至是漠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