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你還……”洛南一輕輕推了推他。
這個瞪眼毫無殺傷力,反而讓身上紋絲不動的男人無聲笑開,他緩聲道:“親親就不疼了。”
聞,洛南一鳳眸微瞪,像是在檢查他說這句話的動機。
司墨裴也看著少女。
吹傷口無非是大人騙騙小孩,應對痛感只能靠忍這一個方法。
記憶中,當他說完,女孩看自己也是用著這樣的眼神。
那……哥哥你蹲下來一點!
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媽媽說親親比吹吹有用,但是這個辦法只可以用在希望以后一直見到的人身上。
要不,哥哥跟我回家吧,我家很大的,住兩個哥哥也很大。
醫生伯伯還會魔法,能讓你一點疤都不留,哥哥以后就住我家好不好?
現在呢?親親是不是不痛了?
那年他九歲,她五歲。
孤兒院的暴亂殃及到附近的幾所福利院,司墨裴在樹林中遇到了這個從福利院中逃出來的女孩。
天使始終是天使,哪怕臉上沾了灰。
司墨裴判斷出她身份不凡,很快就意識到這樣的身份必然能給這幾所黑心院將遭到沉重的打擊。
出于這個目的,他稍微照顧了她一點點。
司墨裴發誓只有一點點,因為被保護過很多次的人太容易變得心安理得,更別提這種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,被養得如此粉雕玉琢的小女孩。
在快出林子的路上遇到蛇群時,司墨裴想,是時候分道揚鑣了。
往那個方向逃,我保證這些東西不會跟著你。
女孩自己也害怕得不行,卻緊緊握住他的手。
我為什么要拋下你?
拋下我,你能活著離開,不是想找你爸爸媽媽?不走你就見不到他們。
這不公平,我不走,哥哥的爸爸媽媽一定也在找哥哥。
五歲是需要被保護的年紀,同時也是純真無邪的年紀。
于是,司墨裴最初決定的一點點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。
還是再多陪一段路吧,她一看就是被拐過來的,萬一再被拐遇到的不是他可怎么辦?
……
洛南一見司墨裴撩完她忽然發起了呆,有些好笑。
“阿墨?阿墨!”少女用手在男人眼前晃了兩下。
司墨裴回神,握住她的手腕,薄唇貼上她白嫩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