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管于向陽說什么,溫秋寧的眼皮都未曾撩起過。
于向念把于向陽拉到一旁說:“你想辦法把溫秋寧弄回家睡一覺,這才開始呢,還有好幾天要累的。”
于向陽也是這么覺得。
他蹲在溫秋寧的身旁左勸右勸,溫秋寧沒給他一個回應。
他想了想,雙臂一抱,一使勁將溫秋寧抱起來,然后抱著她朝家里走。
溫秋寧推搡著于向陽,哭著要下來,“于向陽,你放我下來。”
于向陽不放,“你先回家睡一覺。”
“我不睡!我要陪著我媽!”
溫秋寧拼了命的掙扎,于向陽越抱越緊。
溫秋寧掙脫不開,一口咬在于向陽的手臂上,她使出了全身力氣。
于向陽咬著牙,忍著疼,抱著不放朝家里走去。
家門開著,溫秋寧昨晚跑出去的時候,慌的連門都未關,桌上還擺著未動過的飯菜。
于向陽一個大男人看著這場景都覺心酸。
于向陽把溫秋寧放到床上,溫秋寧又爬起來要出去,兩人爭執不下。
于向陽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了,他總不能把溫秋寧壓在床上吧。
靈光一現,于向陽一個手刀砍在溫秋寧的脖頸,然后雙手接住緩緩倒下的溫秋寧,把人放在床上,蓋好被子,關上臥室門。
來到堂屋里,把那些飯菜倒了,碗筷洗了,收拾好。
他又來到外面,于向念詫異,“這么快就安撫好了?你說什么了?”
“我把她打暈了。”
于向念:“···”
片刻后,豎起大拇指,“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!”
于向陽能有對象,也算是溫秋寧普度眾生了!
于向陽說:“你也別在這忙活了,上去守著她。”
溫秋寧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。
外面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,該買的東西都買來了,棚子搭好,靈堂設好,還搭了兩個臨時的土灶,找了四個婦女來做飯。
很多在北京工作的大學同學知道了這件事,也趕來幫忙了。
于向陽正準備進去叫兩人,她們就出來了,溫秋寧的眼皮腫的像是兩個雞蛋。
于向陽拉住她的手說:“寧寧,現在要裝棺了,去看最后一眼吧。”
“嗯。”溫秋寧抽出手走出去。
溫琴已被人擦洗了身子,換上了新衣服,雙手合在胸前。
溫秋寧看到溫琴的那一秒,淚自然就流出來了。
她跪在地上,身子匍匐在溫琴的身上,“媽···”
卻不知道該說什么,罵她傻?說自己錯了?
她抱著溫琴的尸體,哭的全身顫抖,于向陽和于向念也跟著淌眼淚。
一個男人說,“把家屬扶起來,我們要裝棺了。”
于向陽和于向念一邊一個扶著溫秋寧,幾個男人抬起溫琴的尸體。
“媽!”溫秋寧向前掙扎著,聲淚俱下,“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