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階都給到這了,于向念也趁著下了。
“哼!”她冷哼一聲,站起來,“還不走?”
程景默和小杰愣了一會兒,才反應過來,于向念說的是,回家。
兩人屁顛屁顛的跟在于向念后面。
三人坐上了回家的馬車。
于向念從包里掏出一把剪刀,舉著,目光幽幽的盯著剪刀看。
程景默和小杰對視一眼,覺得脊背發涼。
小杰壯著膽子問:“嬸,你要干嘛?”
反正是不可能用來做衣服,他嬸連縫補衣服都不會,他是知道的。
于向念說:“她毀了我重要的東西,我要毀她的!”
拿把剪刀去嚇唬人!他嬸太幼稚了!
小杰自然是要勸她的,“你不是說,做人要大度?要像我叔一樣,有容人之心?”
于向念癟著嘴說:“那我現在告訴你,做人也別太大度了!像我這樣,要有不容人自信!”
小杰忍不住撇了撇嘴,“漂亮女人的話,不可信。”
當然,這把剪刀最后也沒用上。
回到家,程景默趁于向念沒注意,就把剪刀收走藏起來了。
他倒不是怕于向念惹出什么事。
主要是擔心,于向念傷了自己。
這么一個嬌滴滴的人,平日里連剪刀都不用,這要傷了自己,他不得心疼死。
自然,于向念發現剪刀不見了,也裝作沒發現。
她就是路過供銷社時,一時沖動買的。
當時很氣憤,想著買把剪刀把張紅麗的衣服給剪爛了!
后面冷靜下來,都忍不住嘲笑自己。
這要傷了自己,多不值!
這要傷了張紅麗,她不得趁機敲詐勒索,倒是如她的愿了!..
再說了,她要這么做了,不是自降素質,成了跟張紅麗一樣的人了!
程景默也沒再拖延。
當天晚上,程花子一家人在堂屋里。
程花子抽著旱煙,木煥珍逗弄著幾個孩子玩著,李翠花在納鞋底,張紅麗縫補著衣服,程拴住和程拴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程景默走進堂屋,開始了他這次回來最主要的目的。
程景默不想讓于向念摻和家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,讓她留在臥室里。
還囑咐她,別出來,她能解決。
今晚的談判勢必會牽扯出以前那些事,程景默擔心于向念聽了,會忍不住打人。
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于向念兩只耳朵豎起,仔細的聽著。
程景默說:“爹、娘,我們準備在這幾天回去了。”
木煥珍沒吱聲,程花子應了一聲,“哎。”
意思就是他們知道了,回去就回去吧。
程景默又說:“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看看你們,還有一件事,我找你們要回我親娘留給我的東西。”
他這話說的客氣,卻也不容置喙。
沉默了一會兒,木煥珍有些焦躁尖銳的聲音響起,“什么東西?東西,你不是在當兵前那天拿走了嗎?”
程景默說:“還有一個金鐲子。”
木煥珍看著程花子一眼,程花子垂著眸抽著煙。
擺明了,讓她來當這個惡人,跟程景默理論。
木煥珍只能又說:“我沒見過什么金鐲子,把你撿回家時,你脖子上就掛著一塊玉佩!哪有什么金鐲子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