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玄武島主那里汲取的五色氣息，在關鍵時刻，抵擋了絕世殺陣的大部分攻擊，保存了他最后一絲神識。

“父皇，你放心，太初道友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，一定！”

冰羽公主努力擠出一個慘然的笑，隨后轉頭看向姜天。

姜天抬手一揮，一道金色光芒注入冰皇體內，隨后搖頭，道：

“有什么話盡快說吧，他時間不多。”

“不，不，太初道友，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，您說您想要什么，我都可以給你，只要您救活我的父皇！”

冰羽公主臉上閃過驚慌，苦苦哀求。

“他神識及其虛弱，幾近消亡，我以我的神識之光籠罩，才能勉強讓他存活片刻。”

“最重要的是，他已經沒有求生之心，而是一心求死，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
姜天搖了搖頭，神色復雜。

若是前世的姜天，抬手之間就能讓冰皇復原。

可如今姜天，只是化神修為，諸多秘法，無法施展。

更重要的是，冰皇一心求死。

對于這種人，就算是鴻蒙神來了，也無可奈何。

“不要為難太初道友了。”

冰皇慘然一笑，道：“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。讓冰羽一族蒙受劫難，我愧對列代先祖。”

“讓你母后和眾多妃子受辱，更是讓我無地自容，我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？”

“父皇，您不要說了，不要說了。”

冰羽公主連連搖頭，失聲痛哭。

“不能不說啊，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
冰皇擦了擦嘴角的鮮血，道：

“從今以后，冰羽一族就靠你了，你要潛心修煉，盡快突破，切勿像父皇這般沒用，只能眼睜睜開著族人蒙難。”

“我知道了，父皇！”

冰羽公主抽噎著連連點頭。

“好！很好！父皇相信你……”

冰皇劇烈咳嗽幾聲，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。

他轉頭看向姜天，滿眼祈求之色，道：“太初道友，我有個不情之請，不知道您是否能答應。”

“陛下，但說無妨，若是能做到，自然不會推脫。”

姜天心念微動，似乎猜到了對方要說什么。

可面對這個將死的老人臨終遺，他還是點了點頭。

“太初道友，我知道這或許有些強人所難，但我真的是不放心啊！”

冰皇老淚縱橫，攥著女兒的手，盯著姜天道：

“如果可以的話，希望您能護佑冰羽一族，若是看得上我這女兒，就將她收入房中，為妾為奴均可……”

“老東西，你……”

玄武島主一愣，怎么都沒想到，冰皇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
他本想呵斥一番，但想到冰皇將死，也只能作罷。

冰羽公主聞，頓時低下了頭，只顧著自己不住抽泣。

姜天內心五味雜陳，神色復雜，盯著冰皇沒有說話。

“我會讓冰羽皇朝萬世無憂……”

最終，姜天還是說了一句。

對于冰羽公主，卻只字未提。

“好！好啊！有太初道友這句話，我就放心了！”

冰皇如釋重負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他身體變得愈加虛幻，最后化成點點冰晶，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。

“父皇……”

四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片天地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，太淵大陸的某處，群山環繞，仙氣繚繞，仙鶴齊鳴。

群山拱衛著最中央的一處高聳入云的仙山。

仙山之巔，一個衣著普通的灰衣老者，正盤腿而坐。

他須發皆白，雙目緊閉，似乎在參悟著什么。

雖衣著普通，但他氣息卻如同深淵，讓人只看一眼，就忍不住生出崇敬之感，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。

突然，灰衣老者雙眼猛地睜開，光芒一閃而逝。他輕撫長須，喃喃自語：“不愧是老夫看上人，不錯！不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