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大賢境的第二個境界。

同時一種走的無上大賢之路，這可以說是明空老僧這一輩子最高的點了。

在往上的大道賢、無上大賢，基本無望。

不過就算如此，這明空老僧依舊是世間最恐怖的存在之一了。

想來修到這個境界，也花費了明空老僧許久的歲月。

這個歲月，久到這明空老僧對于外界之事毫無了解。

不然……

也不至于來到夜玄面前叫囂了。

“既然施主知道老衲的修為，那么你的選擇是……”

明空老僧笑著說道。

“我還有選擇的空間嗎？”夜玄雙手一攤，笑著道：“當然只有將你給宰了。”

聽到前半句的時候，明空老僧笑容更甚，當聽到夜玄后半句的時候，卻是笑容一僵，隨即是皺眉看著夜玄，這家伙，如此不識趣？

但是下一刻，這位早已經是踏入天道賢的老僧，駭然失色。

只見在夜玄身上，有著一股無可匹敵的氣息正在迅速擴散。

大袖飄揚，夜玄摘下腰間大雪養劍葫仰頭飲酒。

但那股恐怖的威壓，卻是猶如滾滾大勢，壓向明空老僧。

在那一瞬間，明空老僧直接被壓得直不起腰來，眼中滿是駭然之色。

明空老僧現在甚至連直視夜玄都無法做到。

仿佛在此人身上，有著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可怕力量，逼得人沒法與之對視。

“不知前輩駕臨，老衲失禮在先，在這里向前輩賠罪。”

明空老僧額頭冷汗直冒，他不敢有半點不恭，直接選擇低頭。

因為他很清楚，眼前之人，絕對擁有著碾殺他的實力。

打？

他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一個笑話，拿什么打？

“夏蟲只知三伏天，不知寒冬雪漫山。”

夜玄將大雪養劍葫放下，笑容放蕩不羈，眼中更是帶著一種漠視蒼生的冷漠。

夜玄看著面前低頭的明空老僧，輕聲低語道：“凡人皆羨帝王貴……”

“未見天上……百萬仙！”

轟！

話音如雷，在明空老僧耳畔炸響。

那一瞬間，明空老僧感覺自己的意識模糊，最后一道意識便是，原來身為大道賢的他，在人家看來，僅僅只是一只螻蟻罷了。

苦澀在心間彌漫了一瞬，便沒了知覺。

而在夜玄眼中，那明空老僧直接化作了塵埃。

至于那滿是佛陀的大世界，也在這一刻轟然崩塌。

夜玄依舊還在皇極仙宗山門之上，踏空而立。

遙遙望去，皇極仙宗的眾人，已經是占盡先機。

蒼生寺的落敗，是遲早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