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能保釋。
許枳這次過來,就是把準備了幾天的資料帶來保釋她的。
看到因為被網暴導致了寧安精神抑郁,甚至還有醫院的診斷證明,寧安自己都是懵的。
其實她想要解釋,自己沒那么錯弱,不會因為被網暴就抑郁,但又想這是許枳劍走偏鋒的方法,就沒敢吱聲簽了字。
許枳跟杭律師商量過,這是他們最后的依仗。
如果真的法院還是判寧安殺人未遂,那么就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,最后幫寧安脫罪。
當然,那是萬不得已的辦法,她是律師不是神明,雖然出于義氣可以信任寧安沒有傷人,可到底還是得罪了姨夫,到時候季崇會恨死她。
寧安第二次被保釋出來,覺得外面的陽光格外明亮。
她這次在里面沒受什么罪,還有醫生來給她上藥檢查傷口,現在臉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,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以及眼角的疤痕,是需要時間來治療的。
深吸一口氣,她感覺有些涼。
季京川忙把風衣脫下來披在寧安身上,“你病剛好,別著涼。”
寧安也沒拒絕。
她的心也不是鐵打的,季京川又沒做過什么太過于傷害她的事,現在竟然為了她跟家里對著干,她還是很感激的。
同時,又覺得不安。
“你還是別來找我了,這對你父母不好。”
季京川霸道的摟住她,只是力氣很輕,仿佛抱著一個要融化的雪娃娃。
“你不用這樣說,我如果真的不管你才是對他們不好。既然你沒傷害我媽,那么到底是誰?這個兇手一天不找出來,我心里就不安。”
寧安還以為他只是戀愛腦,卻沒想到他看問題很全面,嘴巴張了張又閉上。
“你想要說什么?”
“沒什么,我冷,上車吧。”
在這個地方,就算有太陽,她也覺得陰寒。
真的,這一輩子她都不想再回來了。
車上,季京川繼續了剛才的話題,“你剛才想要說什么?”
寧安輕輕皺眉,沒吱聲。
季京川鼓勵她,“是不是跟我媽的事有關,你已經猜到兇手了?”
寧安緊緊抓住他的衣袖,終于下定決心,“我要是說這個人是朱蕊寒,你信嗎?”
季京川愣住,甚至衣袖都下意識的抬了抬,半天沒說話。
寧安很失望。
他果然不信的。
她就不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