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見瑤嘆息了一聲，古代的醫術還是落后啊。

不像現代，開顱也不是那么夸張嘛。

“不一定，只要操作得當便不會死人，而且現在賈老只是腫瘤初期，活的幾率非常大，反而不做這個手術的話，腫瘤會越長越大，越來越嚴重，最后變成晚期，那時候就真的只能等死了。”

“不不不，不行，太嚇人了。”老夫人嚇的聲音都在顫抖，連連拒絕，她緊緊的抓住丫鬟的手臂，掐的丫鬟生疼。

丫鬟受不了輕輕叫了一聲，她這才連忙放開。

相對于老夫人的害怕，賈老倒是淡定的很。

畢竟是大夫，承受能力總是比一般人要大的。

他沒有見過腦袋都能開出來的手術，但既然云柔會這么說，那說明必然也是有所存在的。

他瞇起眼眸，眼底閃爍著精光：“你有多少贏的可能性？”

云見瑤豎起五根手指：“五五分！”

“一半？”

“對！”

賈老面色凝重，陷入沉思。

云見瑤也不著急，提醒道：“你們好好考慮考慮，決定好了再給我答案，我先走了。”

開顱有五分存活的可能性，可若不開顱，賈老活不過一年，必死無疑！

*

云見瑤回到了攝政王府，恰巧與回來的顧天寒碰上。

她扭頭就走，沒打算與顧天寒說話。

“柔兒……”

顧天寒上前一步，輕輕的扯住了云見瑤的衣袖。

“放手！”云見瑤被迫停下腳步，掩住眼底的復雜，冷冷的垂眸看向他骨節分明的手。

他的手指白皙且長，是一雙很好看的人。

顧天寒沒放手，委屈巴巴的望著云見瑤，就像是一條被人遺棄的大狗狗：“柔兒，你今天去哪啦，過的開心嗎？”

云見瑤看著他的表情，一陣神色恍惚，于心不忍，但很快又讓自己冷漠下來。

她表情淡淡道：“我的事情不是攝政王能夠關心的，黎自然會關心，你這樣，會讓黎生氣的，攝政王還是自覺遠離我吧。”

說完，她狠狠的甩開了顧天寒的手，冷漠無比的走人。

砰！

可就在這時，身后突然冒出一陣重重的聲響。

云見瑤眸光一凝，趕緊扭頭看去，看到平地掀起灰塵，顧天寒跌倒在地。

她指尖顫了顫，聲音冷若冰霜：“攝政王莫非是個智障，平地走路也能摔跤。”

她冷笑出聲，根本沒有要去扶他起來的打算，再次轉身快步離去。

“柔兒，本王好疼，手臂好像擦傷了……”顧天寒抬著一雙驚艷的雙眸，可憐兮兮的望著云見瑤離開的背影，一絲黑發垂落在嘴角邊，顯得堂堂攝政王越發可憐似修勾，惹人憐惜。

而那道身影根本沒有回頭的打算。

顧天寒的垂下眼斂，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光。

沒有可能？

真的沒有可能嗎？

“柔兒，你回來了。”

就在這時，裴黎款步走來，兩人一襲白衣糾纏，像極了天上的神仙眷侶。

云見瑤抬頭看他，陽光灑落在兩人的側臉上，好看的不像話，看起來十分的登對。

“嗯，我準備去后廚做飯了，你跟我一起去打下手吧。”

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