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終于駛出了豐州城,謝蘊混亂的心跳也逐漸安穩下來,她抬手摸了摸棺材,想著殷稷方才就在這棺材外頭,指腹不自覺用了幾分力道。
雖說沒能見上面,可能這么近距離地聽他說兩句話,也算是道過別了。
殷稷又回頭看了眼馬車,明明檢查過沒有問題,可他心里竟然還是有些不踏實,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,不然唐停會有危險。
他收回目光,催馬回了行宮,一進門就發現了不對勁,整座行宮的宮人都在忙碌,蔡添喜更是滿頭大汗,他蹙了下眉頭: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是謝姑娘,今天送您出城回來,忽然就生了麻疹,太醫說這病會傳染,所以謝姑娘就搬到翠玉樓去住了,還吩咐奴才將她用過的東西都收拾出來,免得過了病到您身上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
殷稷開口就打斷了他,麻疹怎么能說生就生?
“她早上就好好的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奴才也很驚訝,可太醫就是這么說的......”
殷稷懶得聽他說,轉身往翠玉樓去了,卻遠遠瞧見那里門窗都封著,雖然點著燈,卻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,這哪里像是搬出來,倒像是被關起來的。
“這是誰做的?誰準你們封她的門窗?”
蔡添喜氣喘吁吁地追上來:“皇上息怒,哪有人敢這么對謝姑娘?這是她自己要求的,她是擔心您要進去......是不是啊,謝姑娘?”
房內十分安靜,片刻后才有人開口:“是,是我自己要求的,皇上您別進來。”
殷稷的眉頭蹙得更緊:“嬌嬌,你的聲音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