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吞吞吐吐道,“據我所知...這姑娘的傷口似乎有烈火在灼燒,若是公子真的想要救她,只有一個辦法。”
“你說!”時淵立刻道。
“姑娘體內有燥熱之氣,而且這氣根本無法排出體外,若是長期如此,一定會灼傷心肺...”大夫嘮叨著。
時淵突然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直接說怎么做!”
“找到世間極寒之物,將她體內的熱氣吸出來,唯有如此,方可活命。”
“極寒之物?”時淵腦袋瘋狂轉動。
大夫繼續道,“不過這東西很難找到,聽說這世間只有兩件極寒之物,可以應對任何熱氣,一個是處在極北之地的融冰池,一個便是不知在何處的寒冰棺,要取這兩樣東西非常之困難。”
時淵突然眼睛一亮,希望瞬間噴薄而出。
“寒冰棺?你說的可是寒冰棺?”
大夫看著他神色里的興奮,有些摸不著頭腦,茫然地點頭,“沒錯,就是寒冰棺。”
“時淵哥哥怎么,你知道寒冰棺?”沐以晴這時候進了屋子,聽到了大夫的一番話。
時淵點頭,“我知道這個東西,吩咐下去,連夜趕路,帶足口糧!婉兒姑娘,你隨靖柳將軍在此處等著,若是等不及,便回去。”時淵吩咐道。
可沐以晴似乎不太情愿,她請求道,“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去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。”可直接被時淵拒絕了。
為此沐以晴很不高興。
他們帶著任榕溪出發了,在鎮上雇了一輛不錯的馬車,時淵親自駕著,只跟了幾個侍衛,一路護送。
大夫說,任榕溪的傷口潰爛已經十分嚴重,他們必須在五日之內見到寒冰棺,否則性命難保。
因此路途之中,時淵一刻也不敢耽擱。
沐以晴看著他們離開,氣得說不出話來,江晨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。
“就因為沒帶你一起去,就這么不開心,婉兒小姐?”
沐以晴回身,見到是他,欲走。
“沒帶你是好事,我聽說那個女人活不過五日,若是五日之內不讓他們找到寒冰棺,那事情就很簡單了。”
江晨卻在身后繼續說道。沐以晴突然頓住了步子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寒冰棺在湘國境內,這里到那邊至少要三日的行程,若是路上耽誤個一兩日不久到不了那里了,到時候任榕溪還不是死路一條?”
江晨解釋道,他已經將他們之間的斗爭看做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。
他常年待在此處,沒有對手,沒有朋友,生活無趣,現在好不容易有一群人陪他玩,自然不會輕易罷手。
時淵他們行走了很長一段路后,停下來歇息。
他走到馬車里,任榕溪靜靜地閉著雙目,小嘴因為疼痛變得蒼白不堪,身旁的丫頭識趣地下了馬車。
時淵拿出大夫給的藥,小心翼翼地將那藥粉慢慢灑到任榕溪的傷口處。
任榕溪的眉頭緊緊皺了一下,與此同時,時淵的心也跟著擰了一下,生疼。
他靜默地看著任榕溪的臉,此刻的她安靜得就像是一幅畫,睡意居然有幾分好看。
他突然想起了從前的一幕幕,在湘國的時候,這丫頭還坐上了龍椅,她命令屬下人的樣子,她在朝堂之上穩坐的模樣。
還有,她裝成熟挑逗自己的模樣,一幕幕都形成了影像,在時淵的腦海里翻來覆去。
任榕溪的小手突然動了一下,緊緊抓住時淵的衣角,她嘴里喃喃著什么,怎么都聽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