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跟,外人管不了別人家爹媽怎么教育孩子,差不多的意思。
卓施然能夠理解,正因為能夠理解,自然對于慶銘這份連規矩都要顧不上了的急切,感到感動。
但慶銘卻似乎無法理解似的,依舊有些激動,說道,“我!我又不是以……以監察司禮……的身份!我以我自己!我以莊慶銘!不行嗎!”
慶銘氣鼓鼓地在臺階上坐下了,也顧不得儀態不儀態的了,越想越氣似的,連腮幫子似乎都有些鼓起來了。
“伯淵他!就是怕、怕麻煩!我不怕!”慶銘說道。
卓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,心說,你當然不怕啦。
畢竟就溫伯淵對慶銘的維護程度,就算慶銘真的惹了什么麻煩,等那些麻煩找上頭來的時候,估計也都是溫伯淵來幫他處理的。
卓施然想了想,覺得自己還是得幫丹鼎司禮說句話,畢竟他當初幫她教訓了蒼,很過癮,她很解氣。一直記在心里。
卓施然淺笑道,“你是莊慶銘的時候,卓家那些人也不會買你的賬啊,再說了,他們也不傻,順藤摸瓜很快就會摸出來你是誰。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,監察司禮就算以個人身份,應該也是不允許插手世家之事的吧?”
卓施然補充道,“丹鼎司禮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慶銘依舊氣鼓鼓坐在那里,聽到這話,素來羞怯的少年,竟是忍不住抬眸瞪了卓施然一眼,“我想幫你!你卻……你還幫他說話!”
“哎呀,對不起對不起。”卓施然跟哄小孩兒似的,伸手輕輕在他頭上摸了一下,“慶慶的好意我心領了,再說了,我現在人也沒事,你就別擔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