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太后站在門口,對著宮人吩咐:“去請太醫來!”
她倒要瞧瞧,有幾人敢不來!
入了門,張家仿佛是有了主心骨,紛紛跟在了張太后身邊,張太后先是去探望了張太夫人。
見張太夫人身子不利索,臉色蒼白地躺在榻上,張太后心中的怒火不自覺地燃起。
眼看著都半個時辰了,也不見來太醫。
張太后怒了。
終于第一個太醫姍姍來遲,沖著張太后磕頭:“微臣給太后娘娘請安。”
張太后瞥見來人,遲遲沒有喊起來,自顧自地喝茶,更甚至和一旁的人閑聊起來。
只將太醫給冷落了。
又過了會兒,陸續來了三位太醫,他們跪在地上請安,張太后也當做沒看見。
四個人面面相覷,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片刻后又來了幾位有名有姓的坐堂大夫,不過他們卻連門兒都沒進,被按在了雪地里跪著。
愣是跪了一個多少時辰,其中一位年紀大的坐堂大夫受不住冷,被凍暈了過去。
“太后……”張家人有些提心吊膽。
張太后卻是不以為然,慢悠悠地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:“哀家決不允許有人欺辱張家,今日不過是小懲大戒罷了。”
“來人,外面的掌嘴八十,攆出去!”張太后吩咐。
幾位太醫聞紛紛跪地磕頭求饒:“太后,都是微臣的錯,求太后開恩。”
張太后這才擺擺手,讓人給張太夫人看病。
“若是太夫人的病看好了,哀家可以既往不咎,若是看不好,哀家今日可要新賬舊賬一并清算的!”
太醫們紛紛露出無奈神色,卻又不敢忤逆太后,只能上前給張太夫人診脈。
其中一個摸到了張太夫人的脈象后,臉色當場就變了,剩下的人見狀也跟著摸了摸。
幾人互相遞了個眼神,大感不妙。
“說!”張太后提問。
太醫們跪在地上:“太后,太夫人怒極攻心又加上年紀大了,怕是……怕是無力回天了。”
無力回天四個字落入張太后耳中,她頓時氣急了:“一群庸醫,要不是你們耽擱了,太夫人又怎么會無力回天,太夫人若是好轉就罷了,若是好不了,哀家要你們陪葬!”
此話一出,嚇得幾個太醫大氣都不敢喘。
這時張大老爺在張太后耳邊嘀咕幾句,張太后的情緒才穩定了些,重新回到了座位上。
“太后消消氣,母親的年紀的確是大了,這幾位太醫固然有錯,但罪不至死,咱們張家正處于風口浪尖上,就算是要報仇,也不著急一時半會。”
張大老爺擔心太過囂張,會引起民憤。
張太后淡淡嗯了一聲,她的確是帶著怒火來的,這些日子張家被折騰不輕。
這筆賬,要清算!
張太后很快就想到了罪魁禍首就是慕家,于是吩咐道:“來人,將慕氏給哀家綁來!”
“是。”
一個時辰后
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,耳畔的風在呼嘯,外面的雪花飄得更大了,慕夫人并沒有被請來。
“回太后話,慕家上下被人圍住了,咱們的人進不去慕家。”
“豈有此理,慕家竟敢抗旨不遵!”張太后掏出令牌,叫人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慕夫人給帶過來。
她倒是要看看,慕夫人還怎么逞能。
只要撬開了慕夫人的嘴,她就能洗脫嫌疑。
于是侍衛們又不得不再次去一趟慕家。
慕夫人被請來已經快要半夜了,冷風吹得她臉色發白,站在大廳內好一會兒后,臉色才漸漸恢復了紅潤。
她看向了上首的張太后,眼皮跳了跳,撲通跪在地上:“臣婦給太后請安。”
張太后朝著慕夫人走了過去,彎著腰,指尖掐住了對方的下頜,猛然抬起:“賤婦,竟敢陷害哀家!”
“太后……”
“啪!”張太后毫不猶豫地抬手一巴掌打了過去,直接將慕夫人打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