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沒有懷孕,皇后,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混淆皇家血脈,假孕爭寵,到底是何居心!”勤王一臉得意,指尖指著云瓷開始怒罵起來,像極了一個長輩教訓不成器的晚輩。
云瓷面色淡然,靜靜的看向了勤王:“單憑李太醫一人之術,不能斷定什么。”
“你還敢在這信口雌黃狡辯!”勤王冷哼:“就算是所有太醫來,也能篤定你是假孕,你肚子里根本就沒有龍子,皇后,識趣的就把兵權交出來,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。”
見云瓷遲遲不動,勤王著急了,一咬牙就讓人去請江凜,以及太醫院的太醫,還有無數的官員。
那架勢似是要將云瓷當眾審問。
云瓷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,她就靜靜的看著勤王作死。
沒多久狹小的花園里就擠滿了人,勤王當眾指著云瓷:“諸位,皇后為了謀權,在后宮胡亂廝殺,還假孕爭權,她是要毀掉整個臨安江山,今日本王就要為了臨安的江山平亂,鏟除這個妖孽!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愣了。
“皇后假孕?”
“這怎么可能呢。”
勤王拽過幾個太醫往云瓷身邊推搡:“為了臨安的江山,今日就當眾給皇后診脈,看看究竟是誰在毒害臨安!”
云瓷緩緩起身,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勤王:“勤王一而再的挑撥是非,污蔑本宮,本宮今日為了臨安江山的江山愿意讓太醫診脈,諸位也要做個見證,若本宮腹中確有龍子,今日本宮必饒不了妖惑眾之人!”
雙方各執一詞,勤王身邊的傅家叔輩們也都站在勤王這邊。
勤王見狀更加不怕了,傅璽的身子根本就不能讓人懷孕,云瓷的孩子只是慶祥公主給的藥才有的假象。
所以,勤王挺胸道:“還敢狡辯,一會就有你哭的時候!”
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云瓷坦然的伸出了胳膊被太醫輪流診脈,足足診了半個時辰左右才停。
勤王信誓旦旦的說:“諸位太醫,今日所有人都是個見證,你們不必懼于某些人的威嚴,說吧!”
所有太醫全都跪了下來,異口同聲道:“皇后娘娘確有喜訊。”
話音落,四周剎那間安靜下來。
勤王猛然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,他立即看向了李太醫,李太醫也朝著云瓷磕頭:“皇后娘娘腹中龍子極有可能是位小皇子。”
“李太醫!”勤王怒了。
李太醫縮了縮脖子,顫抖的跪在了地上。
云瓷則挑眉環顧一圈,所有人都是用一種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了勤王。
“勤王該不會是覺得太后死了,皇上病危,本宮一個弱女子沒人撐腰,后宮就由你一個人說了算吧?”
勤王對上了云瓷譏諷的眼神,他還有些沒回過味來,慶祥公主明明說過
云瓷是服了藥才有的孕像,又怎么可能真的懷孕了?
莫非,除非孩子不是傅璽的。
“皇上病危,你腹中孩子來的太蹊蹺了,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要等孩子等下來之后,和皇上做個滴血驗親才更穩妥。”勤王繼續咄咄逼人,不肯退讓一步。xsz
云瓷已經沒了耐心,正要發話,卻看見不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。
“皇叔太多慮了,是不是朕的子嗣,朕難道不清楚?”
這道聲音突然響起,所有人都震驚了,紛紛循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,只見傅璽一襲明黃色龍袍闊步而來,許是很久沒有見過太陽,他的膚色很白皙,那張臉卻依舊俊美,一雙琉璃似的眼眸輕輕眨動,竟叫人分不清是喜是怒。
“皇上?”有人驚呼。
傅璽抬腳上了臺階,站在了云瓷跟前,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:“今日皇后被人質疑之辱,亦是在羞辱朕!”
云瓷垂眸,不再開口,將一切全都交給了對方。
“皇上!”勤王更吃驚,他明明得到消息傅璽快要病死了,怎么會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?
勤王首先是質疑眼前的人是真是假,可看上傅璽熟悉的眼神后,他立即打消了質疑。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江凜率先跪地請安。
眾人恍惚過來,也紛紛開始跪在地上請安。
傅璽就這么冷眼看著勤王,看的勤王頭皮一陣發麻,后知后覺的彎腰請安:“給皇上請安,剛才本王也是一時著急才會口不擇,而且都是為了臨安的江山社稷著想,還請皇上恕罪。”
“污蔑當朝皇后,污蔑朕的龍子,僅憑你幾句話就想揭過?”傅璽冷著臉,抬腳狠狠的踹在了勤王的肩上,不悅道:“當朕真是死了不成?”
這一腳力道很大,將勤王踹出去老遠,捂著肩好半天才起身,嘴里忙說著不敢。
傅璽動了怒;“來人吶,勤王以下犯上,將人給朕綁起來,杖斃!”
杖斃二字一出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“皇上?”勤王慌了,未再給他機會開口,便被江凜帶人綁起來,侍衛放上了長凳,將勤王給強制壓在了凳子上。
侍衛將棍揚起重重的打在了勤王后背上,砰的一聲,直接將勤王的后脊椎骨給打斷了。
勤王頓時疼的臉色煞白,抬起頭看向了傅璽,眼中已有了不甘心和恐懼。
一棍接一棍,所有人都被強制觀刑。
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,這些行刑的侍衛個個都不是善茬,手法和力道都拿捏極精準。
今日勤王必定是活不成了。
傅璽側過身擋住了云瓷的視線:“你先回去歇著,這里交給朕!”
云瓷點頭,這么血腥的場面她的確不想看。
待云瓷走后,傅璽就這么冷眼看著勤王的臉色一點點煞白,直到斷了氣。
即便如此傅璽還是沒能消消氣,將目光挪到了幾個傅家長輩身上,他們早就被嚇傻了,年紀大的甚至都失禁了。
“每人杖打二十,即日丟出宮,無詔不能擅自離府!”傅璽冷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