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三日
有關于云瓷是邪鳳的流傳得沸沸揚揚,甚至她走到哪,哪的人都避之不及,生怕會被沾染上什么不好的。
“聽說了嗎,昨兒皇上罰了好幾個宮人,還打死了兩個,都是因為她們無意間提了一句邪鳳。”
“噓!你不要命了?”小宮女趕緊捂著嘴,驚恐地看向四周確定沒人在才松了口氣:“皇上極少發作,這次卻罕見的發作,還打死了人,看來傳是真的。”
隔著甬道一墻之隔的云瓷正巧將這些話聽了進去,夏露氣得撩起衣袖要去找對方算賬,卻被云瓷給攔住了。
“你堵不住悠悠之口的。”
“那奴婢也不愿意讓人污蔑娘娘清譽!”夏露委屈地紅了眼:“奴婢心疼娘娘這一路走來的不易。”
云瓷暖心地摸了摸夏露的臉:“本宮說過,這件事對于咱們來說有利無弊,只是時機還未到。”
夏露吸了吸鼻子,她相信娘娘一定有本事翻盤!
“走,去看看太后。”云瓷換了個方向去坤和宮。
這幾日她每天都來,每次她離開之后,太后就會傳出病情加重的消息,也算是坐實了云瓷是只邪鳳的事實。
云瓷面色焦急心中卻不以為然,日常在坤和宮打卡之后就趕回了鳳棲宮歇著。
果然,不到半個時辰坤和宮就傳來太后嘔血的消息。
云瓷聞連臉色都沒變,自顧自地搗鼓著草藥,時不時地讓夏露再加一點。
外頭傳來了請安聲。
傅璽踏步而來,他一臉嚴肅的看向了云瓷,眸中全都是擔憂和自責:“對不住了,我不該讓你卷入是非中來。”
云瓷輕笑:“這點委屈是非根本算不了什么,我若被這點小事就擊垮,那就不是納蘭云瓷了!”
看著她心情不錯,似是沒有被這些事給影響,傅璽心里更不是滋味:“宮里是非復雜,你要是后悔了,我可以想法子再給你自由。”
他被前朝的事牽絆,難免有些疏忽,哪怕是在云瓷身邊安排了人保護,可眼下這個困境,他竟束手無策!
罰了一個又一個的宮人,依舊是堵不住嘴。
云瓷忽然壓低聲音在傅璽耳邊嘀咕幾句,傅璽眉心一皺:“不成,你身子吃不消,這個法子也太冒險了。”
“有些苦頭也未必需要親自去吃。”
在宮里算計算什么本事?
她要的是民心所向,讓百姓親眼看看究竟誰是邪鳳!
又過了三日,周太后的病情越來越重,早朝上已經有人提議將皇后送出宮,確保太后萬無一失。
越來越多的人附和。
傅璽緊繃著臉不說話。
大殿內氣氛壓抑。
趙王上前,沉聲說:“皇上,母后當年對您可是有養育之恩,若不是母后諸多袒護,您……也未必能坐上這個位置,您總不能將母后的性命置之不理,難道就不怕失了民心嗎?”
這話已經有些大逆不道了。
可傅璽沒有發作。
不可否認當年的確是周太后袒護了傅璽幾次,才讓傅璽死里逃生,可實際上如何,只有當事人自己知曉。
這些也只是在趙王還未出生的情況下,周太后才會這么做,當趙王出生后,又有誰知道傅璽幾次差點被毒死了。
若非機敏,今日的確不該他坐上這個位置。
“皇上!”
門外一聲叫喊傳來。
傅璽沉聲:“傳!”
侍衛進門跪在大殿中央位置:“回皇上話,今兒天不亮皇后娘娘脫簪披發,一身素衣離開皇宮,從宮門口一路朝著護國寺方向磕,嘴里還念叨著替太后祈福的話。”
“什么?”趙王愣了。
早朝時天才剛剛亮起來,云瓷剛好錯過了早朝時間才出發,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樁事發生。
但百姓們只要出門就知道皇后跪地祈福。
趙王隱隱覺得不妙,立即對著傅璽說:“皇上,皇后這么做不是讓百姓看盡笑話了嗎,堂堂一國皇后怎么能如此不成體統?還請皇上盡快下旨召皇后回來。”
傅璽嘴角勾起冷笑,只一個眼神示意,立即有人站出來反駁:“皇后娘娘一片孝心,親自替太后祈福,怎么就成了笑話呢?”
“就是,這可是皇后的真心,宮里太醫都醫不好太后,皇后以自己的方式略盡綿薄之力,此乃國母風范。”
趙王被堵的啞口無,將目光落在了傅璽身上。
“剛才趙王所極是,母后對朕有養育之恩,所以朕決定當即設祭壇。”傅璽揚聲吩咐;“來人,開壇設法,朕要率領文武百官給太后欺祈福。”
就這樣內務府很快就在大殿外設了香壇開始祭天儀式,由傅璽親自率領。
文武百官無一例外都要陪同,在此時要是有人找借口離開,那便是對太后的不敬重。
所以,無人開口。
只有趙王惦記著出宮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