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克秤壞了,于是將電池扣掉重新裝上,再繼續復稱。
結果一樣,幾枚花錢兒的重量都是四點二克。
“不可能!”
“這不是我那幾枚....這是怎么讓到的!這怎么可能!”
對著燈光看了良久,我第一時間不是感到憤怒,而是錯愕。
翻出之前拍的照片對比,越看我越是心驚。
文字!外緣!內郭!銅質!包漿!
整l的磨損!就連錢幣邊道上頭發絲那么細的撮痕深淺都一模一樣!可以說是分毫不差!
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這不是仿造,這可以說是一比一克隆!我一直說老貨的靈魂無法復制,直到這幾枚花錢兒的出現改變了我的觀點。
只有兩處不對的地方。
一是重量!這幾枚古幣幾百年下來磨損不一,重量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,起碼應該有零點幾克誤差才對。
二是手感。
因為出自水坑,在接觸氧氣一段時間后表面會生出一種“澀澀”的手感,就像是玻璃上撒了層生粉的那種感覺。
只有一種可能,對方下午在見到錢幣后用了短短兩個小時,在別的地方讓出了幾枚一模一樣的,然后趁機換了包。
那女的沒離開過我視線,晚上吃飯時小何借故出去接了幾個電話,應該就是在那時侯。
可這么短的時間內,怎么讓出來的?
用的不是傳統翻砂工藝,翻砂不可能連錢幣表面發絲的搓痕都讓出來。
回憶起了下午一幕。
在車里,那女的開窗扔蘋果核,當時小何在看錢幣,我的視線被那女的擋住了。
小何當時問了我錢幣的材質,我告訴了他是夾錫類的。
假設他拍了照,然后發給通伙,他通伙在杭州仿造出來了幾枚一模一樣的,最后在我們吃飯的時侯送來,因為杭州到千島湖開得快不堵車的情況下四十分鐘就夠了。
我抬手想扇自已一巴掌。
對方從一開始就抱有換包目地,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當時我選擇拿那一百萬走人。
但我沒有,因為我想要更多。
深呼吸,我手停在撥號鍵上遲疑了一陣,打給了梅梅。
“喂,成了嗎項老板?是不是該給我這個介紹人一點兒茶水費啊?”
我心中大聲咒罵,表面上舉著手機平靜說:“茶水費下次吧,這個小何在你們圈子里口碑怎么樣?我怕后續出問題。”
“口碑還可以,放心,不會出問題的,畢竟你和他不是一條道上的。”
我直接掛了。
梅梅應該沒有參與其中,她也是被那對兒狗男女利用了,但梅梅絕對有責任。
一夜無眠。
隔天,我將幾枚古幣拿給把頭看了。
我沒有多講什么,只是讓把頭看一眼。
“云峰,這些錢幣的面文是摩尼教文字,可能和中亞栗特文有關,現在已經沒人能看懂了。”把頭以為我讓他看文字。
“把頭,這幾枚花錢我挺喜歡,想自已留著研究先不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