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沉默了好會兒，烈九卿小心睜開眼，“千歲爺。”

“嗯？”

溫容漫不經心回了聲，沒看她。..

烈九卿微微仰頭，看見他略顯蒼白的半邊臉，“千歲爺，您的暗衛是要為您出生入死的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就是不會娶親吧？”

溫容垂眼，冰冷的目光透過黑暗看過來，“想嫁人？”

“不想。”

烈九卿搖搖頭，“雖然和您的暗衛發生了親密之事，但我不喜歡他，也不會喜歡他。本來提出見面就是想說這件事，可以和他相處，或者有天可以成親，起保護您。可是，璇璣宮的事讓我想明白了很多事。失去的永遠都不能回來，眼前的眼倍加珍視。”

當溫容將她抱在懷中的那刻，她聽見了心動后碎裂的聲音。

真真實實看著他險些死在自己面前時，她才確定了自己的心意。

溫容太好了，好到上輩子憎恨他，卻仍舊是將他的音容笑貌和習慣細節都記在了心中。

她的眼里，這生恐怕都看不到別人了。

再好的人，都不如義無反顧將她保護的溫容。

溫容聽她要嫁給暗衛，渾身繃緊，又察覺到她復雜的眼，譏諷的笑了。

“你想珍視誰，本座？”

“嗯。”

聽她承認，溫容笑得越發冷冽，“那你又想嫁給誰，本座？”

烈九卿拽著他身前松散的長發，仰望著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。

“如果我肖想您了，想和您對食，您會同意嗎？”

“不會。”

烈九卿不見他生氣，睫毛顫了顫，“我努力努力，您會同意嗎？”

溫容沉默了下，低垂的眉眼透著涼意，“想都別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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