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聽他吹過啊。”顧亦寧有些意外,她以為他那么厲害,肯定要多吹幾次的。
沒想到他一直沒說。
“他說過,如果他小師妹沒練邪術的話,如今的玄門第一應該是月逢西。”蕭煜軒跟宋玄章深談過,所以當有人說他是玄門第一的時候,他也會忍不住想起月逢西。
他對這個小師妹,上一次殺她也沒有心軟過,但卻有實實在在的心疼。
所以他即使玩世不恭,也自動盡量忽略月逢西這個話題。
顧亦寧能理解,很多人就是這樣,最心疼的事情,總是會自動忽略。
就好像,她現在也無法認真仔細地給蕭煜軒講述當年她被隊友背叛,親手殺了她的事。
反正已經換了一個世界了,那件事,就被壓縮到心底,不能忘就收起來吧。
顧亦寧嘆氣。
蕭煜軒看她一眼:“忘了你在月子里了,跟你說這些事,讓你心情不好了吧?”
產后抑郁這個事,他是真的聽進去了,而且記在心里,這段時間他都小心翼翼的,生怕她不高興。
顧亦寧無奈:“我沒影響心情,你也別那么小心翼翼,到時候我沒抑郁,你倒是該抑郁了。”
“我抑郁無所謂,你不能抑郁。”蕭煜軒很固執。
一如她讓他去休息養傷一樣,怎么也勸不動。
“讓你養傷的時候,倒是不怕我心情不好了?”想起這個,顧亦寧還是有點生氣。
蕭煜軒搖頭:“只這一件,我不能答應。”
顧亦寧還要說話,蕭煜軒又道:“我都七個多月沒有看到你了,現在就想時時刻刻見到你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他又加了一句,“過幾天等大軍回京,我就不能一直跟你待在一起了。”
好叭,她難得看到這么柔軟的男人,惹得她的心都變得柔軟了起來。
唉,最后還是心軟了。
蕭煜軒日日夜夜陪在她身邊,一直過了半個月,她聽他說:“東宮那邊急了,派人去了一次王府。”
“跟王府的人打起來,估計想讓你早產。”蕭煜軒看看顧亦寧的肚子一眼,笑道,“那邊的‘煜北王妃’還在養胎呢,他們想跟‘王妃’打,打到早產就好了。”
顧亦寧呵呵笑:“早就料到了,應該那孩子實在撐不下去了,不過我有點好奇,他們請來的那個大夫,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“嗯,聽說太醫院那邊邀請他來當太醫,他就是不同意,只到了東宮一趟,后來的藥,都是交給其他太醫送到東宮的。”
顧亦寧瞇起眼睛,忽地想到了什么:“你覺不覺得,這位大夫的作風,好像有點熟悉……不是,好像也不是熟悉,總覺得好像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