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嘛,南堂筠到底是南堂卿的妹妹,這到底誰知道的更多,還真不一定。
只是計劃開始的時候,南堂筠還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,單就時間長度來說,月逢西應該親身經歷會比南堂筠多一些。
反正無事,聽聽也無妨。
結果這酒就喝到了日落西山,聊到嗨處,顧亦寧好幾次想要去抓桂花釀的爪子都被蕭煜軒給抓了回來。
然后她受到了來自眼神的警告。
好吧,她知道孕婦盡量不要喝酒,但盡量也不是完全不能喝,偶爾喝兩口也沒什么。
她也不是不知道,這不是一不小心聊嗨了,喝順手了嗎?
不過還好,男人瞪完她之后,立刻又讓玉錦給她端了一碗牛乳給她慢慢喝著聊。
顧亦寧于是一邊喝奶一邊看宋玄章喝酒。
最后,聊著聊著,喝多了的宋道長還哭了,最后是被人抬著回去睡覺的。
等他走了,顧亦寧看看蕭煜軒,眸色中到底帶了幾分擔憂:“是要打仗嗎?”
蕭煜軒點頭:“我主戰,不過你應該知道,父皇并不想打仗,若是打起來,曹家軍贏了,聲望會更大,畢竟幾十年了,沒有戰事曹家都沒敗落,若是打仗贏了,聲望只會更高。”
“但若是輸了。”蕭煜軒盯著顧亦寧,“東離只會更糟,這一點,父皇也很清楚。”
“其實還有更好的法子。”顧亦寧支起腦袋。
“什么?”
“他另外組織一支軍隊唄,然后打敗南樾。”
蕭煜軒被逗笑了:“若是打南樾這么容易,你以為父皇會允許曹家這些年這么坐大?”
是了,至少顧宥漢努力了那么多年,他都能鎮北,卻無法鎮南。
可見南樾是真的很難打,就真的只服出曹家軍打。
北地的曹家軍都被顧宥漢蠶食了一大半了,但南樾的曹家軍根本就沒有代餐,無人可替。
“但南樾對東離做出這么卑鄙無恥的事來,若是不好好打一場,把他們打服了,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停下這些腌臜的手段。”
蕭煜軒說著心中所想。
顧亦寧忽然有些明白了,關于今日在朝堂上將解毒丸和南樾細作的事情公開的原因。
她只是真心為這個男人的遭遇感到不公,覺得為什么偉光正的大事就都交給太子殿下,而那些陰暗的,危險的,不能公開的事去都交給他去做。
美其名曰他還要頂著一個“當今皇上最寵愛皇子”的名號,好像他的那些公職,權力,全都是因為這樣的名號而得來的,而不是他實打實的做出來的貢獻。
而這個男人看到的卻還有其他。
是外敵的虎視眈眈,是南地邊境百姓長年受到敵國騷擾的苦不堪,還有東離百姓可能隨時都要接受對方陰謀詭計的危險重重。
他想將這些東西都解決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