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堂筠大概從來想到過這種場景,昨天晚上和綠綺商量了一晚上對策,今天看上去還是有些手足無措。
顧亦寧其實很能理解她,畢竟這一個月來,她也摸遍了全京都城貴女們的手。
每天回家第一件事不做它想,就是洗手。
最近才算是把這習慣改了,因為該摸的手也都摸完了,沒想到家里還有一個,還得接著摸。
哎,當個渣女是真的難啊!
可是沒法子,她得找個法子接近南堂筠,順便破壞她的任務,雖然說她現在這個法子其實也無法讓對方相信,但絕對可以惡心到對方。
在對方生理不適的時候,很多決策就容易出差錯。
她要的就是這種人體真實反應下出現的差錯。
越是真心實意的惡心,越是容易出差錯,她只能從這個差錯里面找到解決問題的所在。
宋玄章不能整日往王府后院跑,畢竟他是個男人,就算可以喬裝,也不好天天拖著他跑。
再說了,這家伙性格古怪,就怕他鬧出什么幺蛾子不好收拾,但她又不是玄門有緣人,看不出太多蹊蹺。
老實說,她一直覺得玄學這種事,只能把這個世道改變一點點,她想來想去,還是得多相信一點科學。
雖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吧,可玄學到底沒有大流行,所以最后還是要用科學的方式去解決玄學的事。
不管怎么樣,解毒丸和黑綠寶石她都檢測出來了,沒有大流行,南樾大概只能靠玄學小范圍有動作了。
但東離帝除了讓人截停南堂卿離境外,好像把這件事就交給了煜北王,也不知道東宮那邊知道多少,反正顧欣然的黑綠寶石已經被收了回去,也不知道東離帝用的什么法子,但看她那個樣子,還是傻白甜一個,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。
顧亦寧又想著每天早入晚歸手拿宗卷不適手的男人,想想真是同樣兒子不同命。
號稱最受寵的兒子,好像也最忙碌呢。
十二歲征戰,十四歲又征戰,十六歲救親爹被燒成重傷,哪個被號稱千恩萬寵的皇子是這么過到弱冠之年的?
顧亦寧心中冷笑,面上的笑容越發魅惑人心,看著南堂筠那碗已經堆起小山一樣飯菜的碗,聲音越發溫柔:“妹妹,你吃啊,這身上還是有點肉好看一些。”
南堂筠道謝,低頭吃了一口飯。
“今日妹妹沒出府嗎?”顧亦寧又問了一句。
南堂筠已經被“璀璨”兩日了,她訓練有素,昨日的懵逼之后,今日已經端起了大家閨秀的架子,禮儀還是周到的,就是眼中的懵,依然還沒有完全褪去。
“早上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了。”南堂筠老老實實回答。
顧亦寧想了想:“看來妹妹身體大好了,怎么也不派人告訴我一聲,以后我可以陪妹妹一同進宮給母后請安的。”
南堂筠:“……”
她不想,她不要,她想自己去。
可惜她是王妃,這個王府她是女主人,側妃沒有權力說不。
南堂筠掩下心中的陰郁,點頭:“怎敢勞煩姐姐……”
“不勞煩,妹妹大病初愈,跟著我的馬車進宮,少受風寒。”顧亦寧熱情似火,不容她拒絕,“就這么決定了,明日一早我來接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