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這么想離婚?”
“是。”
“就這么想把我推給簡唯寧?”
他每問一句,總要隔上很長的一段時間,越來越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,沈晚瓷看著他攥著手機、骨節泛白緊繃的手指,莫名生出一種錯覺:他想捏的不是手機,而是她的脖子。
“我這是犧牲自我成全你們,你應該感謝我的大度,要不然,簡唯寧這輩子都只能當個見不得人的小三。”
‘犧牲’這個詞很好的取悅了薄荊舟,他面色微緩,但說出的話還是很硬:“不需要你成全。”
“那是當然,薄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就算頂著個有婦之夫的名頭,也完全不影響你嬌養簡蕭小姐。”每個字、每個音,都極具嘲諷,卻不知道是在嘲諷薄荊舟,還是在自嘲。
男人臉色陰沉,冷硬的語氣不近人情的很:“沈晚瓷,說話就說話,別牽扯進其他不相干的人。”
瞧,他怒了。
這是舍不得心上人被羞辱?
沈晚瓷也沒生氣,反倒微笑道:“好啊,那你現在就給李久年打電話,讓他撤了簡唯寧的資,我就相信她于你而真的是個不相干的人。”
薄荊舟深諳的眸緊盯著她,薄唇抿緊,氣壓肉眼可見的低了很多。
他沒說話,但沉默和默認幾乎是畫等號的存在。
雖然早就意料到,但作為被拋棄的一方,心里還是生出一種酸澀的情感,和愛情無關,單純就是覺得自己這三年的付出都是喂了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