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鄭雪歡打來的。

她其實隔三差五就會打電話來，可聶至森并不想接，只是出于禮貌會寒暄幾句。

“你最近，還有去復健嗎？”

“嗯，恢復的很好，不用擔心了。”聶至森本來想開口說，別再為了這件事而給自己打電話了，可又覺得對方好歹是個女孩子，自己這么說顯得太不給人家留情面了。

鄭雪歡遲疑了幾秒，才再開口，“我......可以去看看你嗎？”

她上次就想說了，但是猶豫著沒好意思說。

之前在病房里，聶至森都已經把話說的很徹底明白了，她如果再貼著上去，顯得自己很急著倒貼似的。

“我最近有點事情要忙，等忙完的吧！我們再聯系。”

聽著他明顯拒絕的話，鄭雪歡有些挫敗感。

“是真的有事情要忙，還是不想見我？”

“......真的有事。”

“聶至森，你的腿是因為我的緣故造成的，我想對你負責！”鄭雪歡清淺的嘆了口氣，“既然你已經不能和許清歡在一起了，為什么不能考慮一下我呢？”

聶至森微微蹙眉，也不知道自己該回應點什么才好。

拒絕的話說一次就夠了，總說太傷人。

但他的沉默，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
“往后，我不在意你和許清歡的事情了，也不會糾結于你滿心滿眼都是她！你可以繼續愛她。”

“這對你來說不公平。”現在聶至森，再沒有叫過鄭雪歡為歡歡。

“我自己愿意的，不需要公平！如果......如果你以后還有機會，我可以離開，把位置讓給許清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