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然放開了我,唇角沾上了一絲血。
“你咬我?”他抬手擦了擦唇角,隨后把舌尖微微伸出來,用指尖碰了碰,指尖立馬更紅了。
我嘴里也還有淡淡的血腥味,但顧不得在意,只是隨意地擦擦,答道,“誰讓你亂來?”
“我亂來還是你亂來?!”靳寒怒了,“你和周晏禮在醫院天臺放煙花,和齊舟陽去爬夫明山,和鄧毅揚去聽露天演奏,難道不是亂來?”
我愣了愣,他怎么全知道?
靳寒的語氣是掩飾不住的醋意,可我還記得他說他不喜歡我,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“靳寒,你吃醋了是不是?”我又問。
他瞪了我一眼,這一次他沒有再否認,而是用一種挫敗的語氣自嘲,“是啊,我吃醋了,我居然因為你和其他男人而吃醋了?你說好不好笑?”
我內心此時的震驚,可以說達到了巔峰。
九年了,他第一次會為我吃醋。
“我本來想讓你一輩子守活寡,好好地折磨你,讓你后悔當初嫁給我,可是我他媽竟然有點喜歡你了?不然我就能和你痛快離婚,和向晴在一起。”靳寒破罐子破摔似的說道。
我突然紅了眼眶,并不是我為此感動,想要重蹈覆轍,而是我的九年,終于得到了一個回應。
就像一個很深的執念,在快要放下時,突然解開了。
彼此沉默了一會兒,我開口了,“靳寒,你回去吧,我會好好考慮一下,我要的是什么,你也好好考慮一下你到底要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他去椅子那邊,拿過外套,回頭看了我一眼后,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