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顧反噬,他鉗制在謝由頸項上的手驀然用力,令他再無法說一個字。
唯獨祝鳶注意力是放在司謠那染血的手,和那道深深的傷口上。
她眉頭緊鎖,眼中全是不忍和不認同。
就算是要放血,也用不著開那么大的口子啊,她看著都感覺疼,她怎么能對她自己那么狠。
不行,她要趕緊擺脫現在的困境去給她止血包扎。
殊不知,司謠只是借這個時機,讓自己有個光明正大自裁的機會。
畢竟她現在所做的都是為了容川城百姓才割腕的,不算是自殺。
誰知靠鬼王,中途會不會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,出現什么意外,來打擾她的死遁進程!
“……行,那我就摘了司謠回應謝由。
話卻是說給鬼王聽的。
下之意,再不來刀她,他的弟弟就復生不了了。
說著,就要伸手去摘那花。
果然,在她這句話的刺激下。
鬼王身上的冷戾氣息頓顯,如果不是那么關心則亂,如果他再細心些。
定能發現司謠沒有收回那還在滴落血的手,還在任由自己的血供養著碧璽骨。
那伸向花枝的手亦是放得極其的慢。
也能猜到司謠在摘花,和不摘花之間,也沒決定好。
此時不過就是做個樣子。
他完全可以不用擔心。
但在此時的鬼王看來,司謠就是真的要摘了那花。
再顧不上什么。
他鉗制在謝由頸項上的手又驀然收緊,差點直接將謝由的喉嚨擰斷。
另一只手全力一揮,將祝鳶扔了出去,開始結印。
祝鳶再次摔到司謠腳邊的第一時間,鬼王就已經沖破了謝由殊死一搏的桎梏。
瞬間,兩人皆是重傷吐血。
鬼王卻似感覺不到般,手中繼續結印,幻化出利器就朝司謠襲去。
“司謠師姐!!!”
“哧——”
是利器刺入肉里的聲音。
司謠一怔,愣愣側頭,感覺到擋在身后的人正在無力的滑落,她下意識的接住。
與之一起坐回地上。
耳邊傳來了幾道熟悉的喊聲。
“祝道友!”是謝由因喉嚨受傷而有些沙啞的聲音。
“鳶兒!”是凌樾等人的聲音。
終于反應過來的司謠卻顧不上看向來人,此時她憤怒極了。
“你特么是不是有病!”看著祝鳶心口處溢出的大片的紅,她終是沒忍住的爆了粗口。
“司謠,師姐……”祝鳶卻是很開心,她嘴角溢血,努力抬頭,笑著仰視她,聲音虛弱的道:“你之前為我擋暗劍
“現在,我終于也能為你擋一次暗劍了……”
這句話說完之后,似再也堅持不住般,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