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。”

葉離點點頭。

南菩二話不說，端起藥湯一飲而盡，但太苦了，苦到她的黛眉緊蹙，像極了那一夜。

“咳咳咳！”

她咳嗽幾聲：“你可以走了吧？”

葉離見她老老實實喝了，也不再說什么：“剩下的還有，你記得讓人煮。”

“朕走了。”

他很從容灑脫，給人一種看不穿的感覺。

南菩愣了一下，還以為他不會走，但他真的走了，她褐色的美眸不由閃過一絲復雜，他逗留這么久，難道就是為了給自己熬一鍋藥？

人心皆是肉長，沒有誰能做到心如磐石，她很多時候也就是表面憎惡而已，實際上那件事她早就接受了。

在葉離徹底消失之后，她有些悵然若失。

“等等......”她下意識喊了一聲，但等她喊出來，卻發現人已經消失不見，唯有燈火闌珊。

她深吸一口氣，只能作罷。

但這時候，突然，一道聲音響起：“還有事？”

南菩花容失色，嚇了一跳，差點沒有尖叫出來：“你沒走？！”

“不是你叫朕等等嗎？”葉離無語，跟鬼魅一般神出鬼沒，不知道怎么的，就又走了回來，毫無聲音。

南菩深吸一口氣，才算是平復下去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。

“到底什么事？說！”葉離道。

南菩看了一眼他的左肩，用一種盡量隨意的口吻道：“你的傷怎么樣了？”

她美眸看來，那一箭畢竟是救她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