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厲淵終于明白,看什么不重要,不過是睡不著,不得已坐在這而已。
他狠狠的敲了敲腦袋,聲音哽咽著:“別想了,不準再想了!”
可是思緒根本不受控制。
那些痛苦的回憶,也在這一下下的拍打中,變得清晰起來。
厲淵忽然想到,前幾日老爺子終于忍不住,主動給他打的那個電話。
通話的結尾,向來要強的老爺子居然第一次對他說:“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歡,根本放不下,那就對文思服個軟吧。”
厲淵當時沒有回答。
因為他不敢告訴老爺子,其實他早就服軟低頭了。
他甚至為了能留在她身邊,而丟失了自己。
可是文思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,要堅決和堅定的多。
她說要愛,就會愛的浸入骨髓;
說不再愛了,便永不回頭的離開。
想到這,厲淵忍不住笑了笑。
他站起身平靜的對自己說:“沒關系的,都會過去。”
“會過去的......一定會......”
可是等他回到房間,聞到那無處可逃的香味又覺得難受。
房間里每一個角落,都有文思的影子。
他能清晰的看到她斜靠在床頭看書,坐在梳妝臺前化妝,坐在書桌前寫劇本。
文思有時也會站在窗邊吹風,呆呆的看著窗外忙忙碌碌的人群。
微風拂過發絲,輕輕的在臉頰劃過。
厲淵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無藥可救了。
但他不敢再向周圍的人發出求救信號。
不想再讓僅剩的還在關心他的人,為他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