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小漓,
小漓說,哥我討厭下雪,因為每一次下雪都代表離別,都代表我即將失去一樣東西……
那么,他跟孟煙也是這樣嗎?
現在下雪了。
而她,要徹底離開他……
……
桑時宴趕到醫院,孟煙已經出院了。
他又開車回到別墅。
車緩緩停在停車坪上。車前蓋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,他坐在車里,靜靜地吸了一根香煙,看著雨刮器不停在左右擺動。
一根香煙快吸完時,
有傭人撐著傘過來迎接,桑時宴懶懶地接過傘,問:“太太回來了?”
傭人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是!太太才回來。”
桑時宴把傘拿開,將香煙熄掉,朝著別墅玄關走去。
他直接上樓,進臥室的時候,將身上那件半濕的大衣脫下交給傭人,而后望向里頭,孟煙沒有睡在床上。
她穿著厚實的居家服,靠在起居室的沙發上。
一臉病氣!
她身邊,津帆承歡膝下,張媽抱著小何歡在哄,那畫面怎么也是其樂融融的……
他走進來彎腰抱過小何歡,對張媽說:“先出去。”
張媽杵在那兒,半天未動。
桑時宴加重語氣:“出去!”
張媽表面馴服,心里已經罵罵咧咧的,不甘心地出去了。
等到張媽帶上門,桑時宴抱著孩子坐到孟煙身邊,聲音低低地問:“怎么不在醫院多住幾天,醫生說你需要休養。”
“我不放心津帆。”
孟煙仍沒有吵鬧,仍是很平靜。
她輕輕逗著津帆,垂眉時都是一副溫柔樣子,卻對著他說出最殘忍的話,她說:“把津帆給我吧!你還在壯年,你有那么多的財富,我想愿意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有一火車那么多!以后,如果你想見津帆,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。如果你怕津帆影響你的新生活,我也可以跟津帆說……說你一直在柏林沒有回國。”
桑時宴沒有說話。
他就只是,盯著她看……
他想,這些話她早就準備好了吧!
他想,跟他離婚離開他,也是她早就想好了的吧!她從未想過,他能待她一心一意,她也從未想過,跟他天長地久……
半晌,孟煙又低聲說了一次:“把津帆給我!”
他摟過她的肩。
他沒有說好,也沒有說不好……
其實他心里也知道,他們走到頭了,從孟煙對他說的那些話里,他聽不出一絲絲對他們感情的留戀,也聽不出一絲一毫的生氣吃醋了,他根本不敢想象,孟煙對他的那些喜歡,是怎么消磨得干干凈凈的。
她說不愛就不愛了。
她說不要,就不要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