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廖老師？”

林白此刻也認出這位男老師。

是高中化學老師，廖文光。

這位廖老師當年也是大學剛畢業，第一年就教他們班，跟大伙關系也都不錯。

“對對對，你還記得老師啊。”

廖文光很熱情，“你們16屆的同學，其他人畢業之后，我大部分都還見過呢，就你，一直沒看到過。”

“你來這是找哪位老師呢？”

“我去看看張老師。”

林白自然也不隱瞞。

“張老師啊……”

廖文光臉上的笑容消失，有些黯然，“也好，你們張老師一直不讓我們把消息說出去。”

“他現在精神也不太好，沒什么力氣說話。”

“不過，你既然都來了，還是去看看吧，他這病也是離奇，之前好好的，突然幾個月就……”

“唉，不說了，林白，我陪你一塊去吧。”

“好的，謝謝廖老師。”

林白點點頭。

廖文光隨即轉身，林白跟著進去。

兩人乘坐電梯，來到九樓，按了按門鈴。

門很快打開，是個七八歲的漂亮小女孩。

“廖叔叔，你又來啦。”

小女孩跟廖文光打招呼：“你來找我爸爸的嗎？可我爸爸睡著啦。”

“這是你們張老師的女兒張貝。”

廖文光輕聲介紹，“林白，張老師睡著了，要不我們下次再來？”

“廖老師，我懂一點醫術，我想看看張老師。”

林白搖搖頭。

“這……也行吧。”

廖文光顯然并沒有做什么指望。

兩人還是進了屋。

房子不大，兩室一廳。

林白很快推開主臥，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人。

有那么一瞬間，林白甚至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間。

床上的那個人，雖然蓋著被子，只露出頭部，可那花白的頭發，干枯的面容，完全不像是一個不到四十歲的人。

更像是八十歲。

“林白，你們張老師是個特別在意形象的人，他年輕時候長得那么帥，所以現在……”

廖文光嘆氣，“這也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生病的原因，他希望在學生記憶里，留下他以前的形象，而不是現在這樣。”

“有幾個本地同學知道他生病，我都勸他們別說出去，也別來看。”

林白走到床邊，輕輕抓起張黎明干枯的手腕，一縷靈氣探入，開始詳細檢查。